没能及时检视自己的说辞,这让他失言道出,“他打了我,然后抛下我远走高飞。”
有那么一会儿大家谨慎保持安静,之后,钱悦小心提醒说:“秉烛,你能别用这种好像控诉人家家暴了你,又始乱终弃的语气来讲述一个家教的故事吗?”
“我的语气有什么问题?”康秉烛以强硬态度反问,假装没察觉刚才的发言连自己都觉得可以列入康秉烛黑历史榜单。
团队中唯一残留了一丁点兄弟爱的邵云庭解围回到主题道:“不过动手打一个自己教的初中生,这种事的确太过分了。秉烛,当时你父母都没做什么吗?”
康秉烛的父母是天再热也能让人家破产的主,他们又很宠独子,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做些什么。不过,那时候康秉烛并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事。
他很难开口说那么丢脸的事。关键是,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当晚只给康秉烛发了一条道歉短信的韩佳后来再也没有出现。就在康秉烛打定主意绝对不原谅对方的情况下,对方甚至没有给他表达这一立场的机会就径直消失不见。
康秉烛永远不会原谅这个在打了他之后若无其事离开的傲慢至极的男人。
“我什么都没和父母说过。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我要自己解决。”
于星洲有点被吓到地询问:“你准备怎么解决?打回去?你是不是就是从初二那年开始练空手道的?该不会就是为了报仇吧?”
说实话,康秉烛会练空手道的确是为了自己曾经无法挣脱开的弱小力量,但为避免被误解,他果断摇头:“那是两回事。”
钱悦赶紧点头,“是啊,凡事都应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他一个专门帮人“做账”的财务专家说得字字铿锵。
“当初你就应该报警验伤。”邵云庭紧接着补充。
康秉烛必须解释为什么当初自己好像很好说话似的放过对方:“他一个瘦弱高中生,当然没有打伤我。”
事实上韩佳的力气可不小,打得也很用力,只是,打在那种部位,康秉烛甚至没觉得很疼——当然,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
“他没打伤我的身体,但打伤了我的尊严。之后也没有好好道歉。如今他落在我手里,你们觉得我应该忍气吞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在座的都是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谁的字典里能有“忍气吞声”这种词?
“你准备怎么做?”钱悦问,明显已经认为康秉烛的确该做些什么。
“这就是我想问你们的问题。”康秉烛提醒刚才笑话了他半天的三人。你们以为笑话我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邵云庭首先想到:“你是他老板,要给员工气受还不容易?给他布置一堆工作,让他不得不加班。”
“你能想个稍微有出息一点的办法吗?”康秉烛斜睨好歹也是开it公司自己当老板的人。
于星洲继续出主意:“挑他工作上的错,然后扣他薪水。”
康秉烛不得不起疑,他打量向自己的三个损友:“你们是不是在逗我玩?”
“我有个绝的。”钱悦赶紧表达他们的深厚情谊,“挑他工作上的错,然后降他职,让他管原本自己的手下叫上司。”
康秉烛想了好半天。
“……也不用那么绝。”
轮到邵云庭睨回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是不是你在逗我们玩,其实压根不想报复?”
康秉烛当然是想报仇的,为了这件事,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