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拂尔走上前伸手重重敲了一下迟木的脑袋:“虽然你只是我的挂名儿子,但是渣的话我也要管了!”
听到挂名儿子四个字,迟木再一次陷入了困惑,惊讶地想居然连学姐也不对劲了。
他连忙挣脱里深缠到他身上的双手,转过身跑回了房间。
“老师!”迟木连忙开口,“里深和拂尔学姐似乎出现了些状况……”
“我知道了。”凛雪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放到包里,“不仅仅是他们。这次是突发事件,平行世界出现了混乱。我要回学院确认出问题的是不是只有这片时空。”
迟木问道:“很麻烦吗?”
“还不知道,”凛雪背上包准备出门,“如果你应付不来出现混乱的人,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迟木点点头,坐到床上便不打算再乱走动。他望着老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慢慢地感到有什么东西似乎从背后抓住了自己,拉扯着似乎要把他抽离这个世界,不断地抵抗却都是徒劳无功,紧接着有什么外力强行使自己闭上眼睛,渐渐失去了意识。
迟木醒过来的时候,不知为何他感觉时间似乎过了很久。
他努力使自己清醒起来,拍了拍脑袋想用痛觉快速唤醒自己。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抑制住久睡初醒的乏力感开始走动。
他原本以为他会被带到什么陌生的环境里,但出乎意料地,眼前的场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正是他从小生活的家。
他站在一栋两层的小平房门口,素色的墙壁简单而不起眼。门前是一片空地,稀稀疏疏地长了些野草,是自己幼时活动的场所。他的身后是院门,门外是马路,人车都不算多。
没等他伸手,里面的人先拉开了门,正是他的母亲。只是她的面容还很年轻,没有半分被年月碾压过的憔悴,也没有失去丈夫的忧郁。
母亲似乎没有看见他,而是探出头朝门外大喊一声:“木木,回来吃饭啦!”
“知道!”迟木身后的空地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是一把他许久没听见过已经遗落在回忆里的声音。
他转过头,看见只有四五岁左右的自己,在空地里玩得全身都是泥巴,兴冲冲地穿过自己的身体扑到母亲的怀里。
“乖。先去洗洗。”母亲摸了摸孩子的头,带着他走进了里屋。迟木也趁机走进了屋子,眼前的景象不禁使他吃了一惊。
那个因为癌症在自己两岁时病逝的父亲,居然毫发无损且精神饱满地坐在客厅里。家里也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桌子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
印象中迟木家里都是乱糟糟的。自从父亲去世,母亲就寄情于工作,不断地出差,把自己托付给邻居帮忙照看,家里自然也不会有时间收拾。
以至于他在学校受到委屈,感到忧郁的时候,母亲也从来不会停下来听他说两句。
可眼前这个家庭与他年幼时的记忆实在是大相径庭。眼前一家人其乐融融,看上去幸福美满,而不是自己脑海中的冷漠和孤寂。
他看着母亲牵着年幼的自己出来,坐到饭桌旁边,一家人高高兴兴地一边聊天一边吃,三个人都笑容满面,看上去很是温馨。
迟木看着不禁心里一痛。曾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