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怀孕五月多,肚子日渐鼓胀,行动有些不便。
容太医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缱绻,看着卓凌的小腹,晃神间一刀切在了自己手上。
卓凌对血腥味极为敏感,吓得跳起来:”容太医!容太医!”
一阵鸡飞狗跳地折腾,卓凌给容太医包扎好伤口,愧疚地絮絮叨叨:”容太医,这种事让我来就好了,您是大夫,大夫的手是抓药的,怎么能用来拿菜刀呢。”
容太医青黄的脸上露出一点淡淡笑意:”卓少侠,昨夜还曾觉得疼吗?”
卓凌说:”昨夜睡得很好,一点都不痛了。”
容太医说:”那就好,明日我再为你开最后一付药,助你清除余毒,早日康复。”
卓凌心中感愫。
那个小呆子,心里太空太冷,一旦有人对他好,他就会傻乎乎地跟着那个人跑了。
卓凌吸了吸鼻子,仰起泪汪汪的脸,郑重地说:”容太医,我们结拜为兄弟吧。”
容太医:”……”
卓凌手足无措:”我……唐突了……容太医,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很好,特别好,就想……就想认你做个哥哥……对不起……”
容太医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我年事已高,认你做义弟,不妥。”
卓凌糊里糊涂地想了半晌,呆呆地说:”那……那我认您做义父?”
容太医:”……”
卓凌羞愧地低下头,吸着鼻子小声说:”容太医,我去后山取些泉水过来冰面。”
豆角炒熟,打上两个鸡蛋,放蒜蓉酱油醋拌匀放凉。杂粮粗面条在冰水里走一圈,清清爽爽地码在盘里,浇上酸辣开胃的蒜蓉豆角。
面很香,汤很鲜,卓凌难得胃口大开了一回,吃了两大盘。
吃撑的卓凌有些食困,秋风凉爽阵阵袭来,卓凌瘫在藤椅上,像只困倦的猫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容太医在朦胧夜色中凝视着少年昏昏欲睡的脸,眸中有些痛楚,也有炽热的欲念。
卓凌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些危险,轻轻战栗了一下,忍着困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含糊低喃:”江淮渡……”
眼前的人慢慢清晰,不是江淮渡,是容太医。
卓凌失望地收回目光,在藤椅上缩成一团。
看着卓凌掩饰不住的失望,容太医的目光变了又变,复杂得一言难尽。
卓凌睡着了。
容太医轻轻起身把卓凌抱进房中,温柔地替他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容太医来到溪边,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脸。
虽然依旧面色青黄惨淡,但眸中的光芒却渐渐清冷沉静,现出了属于江淮渡的模样。
一道轻盈的倩影落在水面上,踩着水花翩然而至,柔柔地行礼:”主人。”
江淮渡说:”都准备好了?”
碧丝说:”外围山上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江淮渡再次强调:”今日我为卓凌换血解毒,是极为凶险之举,一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