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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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您一路同行。”

    杜中将勉强笑了一下,没说话。

    这边暗潮汹涌,江落青那边却是格外的清闲。

    他先是待在屋子里养伤,偶尔会有人来探望他,等热症退的差不多了,他就提着又手上的手臂慢慢的往外面溜达,指点一会儿士兵训练,又跑去伙夫那里看这人每天给自己开什么小灶。

    江落青两年的沉稳冷漠,好像随着这薄林关的一场雪,慢慢的消融了。

    只不过他还是不怎么喜欢跟江疏待在一块儿。

    物资在薄林关第二场雪的时候送到了,因为局面结冰不好走,所以江疏带人一直在薄林关待到了冰雪消融。

    江落青那段时间的日子,怎么说呢,实在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不好。

    他是能感觉到江疏对自己的不喜的,这种不喜甚至不用他去感觉,江疏自己对此毫不掩饰。

    他在满是对江落青追崇的那些人面前,也能面不改色的继续着对江落青的嘲讽,随便谁一看就知道这两人不对盘。

    江落青大概也能想出江疏这么对他的原因,明明是一同出身的人,但其中一个能正大光明的和亲人在一起,享受着优渥的资源,而另一个却只能颠沛流离,甚至回了江府也不能光明正大,只能顶着别人名字。

    换作是谁,都会不甘甚至怨恨的。

    所以江落青对江疏的种种挑衅行为,应对方法就是躲,不能躲就无视,实在说的过了他才会反驳。

    也算是一种纵容吧,虽然按理说江落青应该比江疏小那么半柱香。

    江落青非常清楚这是自己的补偿,他在边关一年,有些事情想的也没有当初那么偏激了。

    江疏总归跟他血脉相连,没必要弄的太难看。

    他这种行为同样影响了他手底下带的人,虽然一个个士兵每次被气的恨不得上前教教这位丞相公子怎么说话,但江落青的人却很少,几乎没有人对江疏不敬。

    江落青手里拿着伙夫笑眯眯的给他弄的葱油饼,站在台上靠着柱子看底下动作越来越流畅,越来越整齐划一的队伍,他可以着手弄新的招式了。

    他咬了一口葱油饼,神色若有所思,旁边传来一个这些日子里让他格外熟悉,听到就想转头离开的声音。

    “堂堂江家人,站的跟个长虫一样,真不知道当初教你的夫子是怎么昧着良心让你出学的。”江疏摇着扇子,目光不善的扫了眼底下训练的士兵。

    要给旁边的人做示范一样,他站的笔直又不失风流,肩上披着狐裘,若是站在京都中,定然有许多姑娘为他驻足。

    可惜,他想让看的人压根就没看他。

    江落青吃了口葱油饼,咽下去后才慢吞吞的侧了侧身子,跟江疏并排站着他也不侧头去看,只盯着台下的士兵,就在江疏以为他又打算装哑巴的时候,才慢悠悠的道:“我幼时上鹤山,没有夫子教我礼仪,我的礼仪都是小时候在江府学的,长大了难免有所遗忘。”

    江疏听他说话,干巴巴的应了声“哦”了一声,他听着江落青跟他说这么平和不带刺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受宠若惊。

    抿了抿嘴,讽刺的话就堵在嗓子眼里出不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吐出一句,“你,小时候,都做什么?”

    江落青侧头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想了下道:“练剑吧,一直练一直练,离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