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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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实在无可厚非。朕一直不知道他接近是为何,直到刚刚——

    那种微妙的感觉,该怎么形容?

    雍蒙终于像个人了?

    想到这里,朕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么?以前朕总觉得雍蒙完美得像是天上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刚才那个眼神却不是仙人的,而是一个会在正常人身上出现的反应。素来遥不可及的人突然变得真实可期……

    难道雍蒙说要加强兄弟感情的话是真的?

    朕没忍住多看了雍蒙一眼。他像是察觉到了,抬眼看来,又是微微一笑。可能还是因为之前眼神的缘故,朕瞧他这个笑也比之前有温度了。

    继续往下思考,如果朕的猜测是对的,剩下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雍蒙直到去年才想到要加强兄弟感情……

    朕那时候干了什么?把谢镜愚调到中书令任上?

    这本是个提拔中带着警惕的举动,但后来康王自投罗网,朕便打消了之前的疑虑,真正开始重用谢镜愚。绝大多数人注意不到那种细微的改变,雍蒙也许可以?正因为他注意到了,便觉得朕可能并没那么忌惮几个兄弟,故而想要接近?

    朕不由又设想了下朕在雍至、雍桓等人眼里的印象。性子闷,心思缜密,拒人于千里之外……

    拒人于千里之外?

    朕忽而一惊。

    所以这才是原因?因为在雍蒙眼里,朕也是个高高在上到无法接近的人?直到谢镜愚之事,雍蒙才发现朕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刚刚也是,朕几乎算是开了个玩笑,他便更肯定自己的猜测?

    同性格相斥,为什么听起来很令人信服的样子……

    朕在心里默默地扶额。朕看雍蒙可能有八百米滤镜,雍蒙看朕可能也有……闹了半天,原因竟很可能在朕自身,这实在太尴尬了。朕已经尽力做到客观;现在看来,可能还是有所欠缺……

    “陛下,臣完成了。”

    两句一模一样的话几乎同时响起。朕回过神,正好看见谢镜愚和雍蒙互相注视对方的桌案,脸上都有些惊讶。

    “你们俩莫不是约好了?怎么这么巧?”朕笑问,瞄了瞄用来计时的细香。“这才燃了过半,你们不用再修饰一番?”

    “能一气呵成的诗句,再修饰便不免过于匠气,更可能画蛇添足。”雍蒙解释。

    谢镜愚依旧不吭声,但瞧他面上神气,朕估计他也是同意的。

    他们俩竟然能达成相同意见,朕被吊起了好奇心。难道真是旗鼓相当?“那朕便瞧瞧。”

    雍蒙写了一首七律。平仄韵脚再规整不过,内容则是咏春。一般的咏春也就罢了,他颔联点的是富贵不知贫困苦,尾联写的则是愿秋有丰收、四海升平,意境一下子拔高了。

    再看谢镜愚,句型长短不一,竟誊了一首杂曲。杂曲自汉乐府调而生,备上一应乐器就能边唱边舞。既然是民间所好,歌辞写什么海晏河清就太不对头了——

    “别来几春千万结,玉窗五见樱桃花。

    况有鱼素书,开缄使人嗟……”

    “思别离?”刚看头两句,雍蒙就惊诧得把朕想说的话给说了,“谢相,你这是……”

    雍蒙没说下去,但朕知道他在惊诧什么。自谢镜愚说好南风起,身边并没多一个半个清俊少年,也没人见他去灯红酒绿之地放纵自己。据朕的探子传话,朝中风向都认为那只是谢镜愚用来打消朕疑虑的。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