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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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朕不动,谢镜愚把声音放得更轻软了一些。“陛下毋需忧心, 臣只是一时情难自禁而已。”

    闻言,朕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伸手拭去他面上未干的泪痕。“一时情难自禁?”朕反问。之前他还嫌朕煞风景,朕看他在此方面的功力绝不逊色于朕!

    不知是朕动作太缓慢还是太暧|昧, 谢镜愚又动了动,尴尬里混杂着不好意思。还有别的什么, 但在更深的地方。“臣自己来。”他如此要求。然而朕擅射,膂力不弱,他的动作只能是徒劳无功。“陛下……”他又唤了一声,终于迎上朕的双眼,而后突然呆住。

    朕没问他为何这个反应,只一点点地将泪痕擦净。可等一切做完之后,他仍然呆着。“怎么了?”

    这像是唤醒了谢镜愚的某根神经。“陛下,您……”他道,一脸完全的不可置信,“眼眶红了。”

    朕还以为他看到了什么。“比不过你。”

    朕蓄意轻松气氛,然而谢镜愚显然不和朕一般想。“竟然令陛下伤怀,臣实在有罪。”他垂下头,面上满是自责。

    “说了和你没关系。”朕不怎么在乎。再想了想,朕补充道:“不管什么事,朕是皇帝,朕肯定能想到办法。”

    谢镜愚极快地抬眼看了看朕,又收了回去。“陛下能有此心,臣已然别无所图。”

    得,又开始一根筋了。“起来罢,别跪着了。”朕不欲与他做无谓争执,随之起身。

    但谢镜愚依旧跪着不动。“不论何时何地,臣都希望陛下以天下为重。”他叩首道,“虽说天下分合大势自有其律,非人力所能改变;但眼见陛下就要开创新的盛世,臣宁死也不愿成为此路上的阻碍。”他顿了顿,又补充:“臣只愿为陛下的垫脚石。”

    最后一句话,他是迎着朕的视线说的。朕能看出他真心实意,但……

    朕曾以为,既然下任天子能给朕尊成祖这么破格的庙号,那定然是亲子。如今再想想,若是朕早做计划,在宗室中过继合适的男孩,花数十年好好培养,他也不见得不感念朕的恩情。

    只不过,没有合理原因,过继宗室之子会招致非议,对政局影响不妙。朕一向身体康健,又不能和谢镜愚一样宣称好南风就完事——即便是谢镜愚那么说了,也没几个人真的相信他好南风……

    总结,还需从长计议。朕现在隐约知道为什么下任天子十几二十年之后才出生了——要布个合理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对意见的局,这点时间算不得夸张。

    如此打定主意,朕便开口道:“朕之前问你的事,你不用担心了。”

    谢镜愚没立刻回答,但他眼睛里的东西立刻全数变作了担忧。

    这反应实在令朕没好气——朕真的不想说,那是一种生怕朕变成昏君的担忧。真是一点不解风情……朕委实不乐意,又不好明说朕的计划,便硬拉着他起身,继而准确堵住那张想说什么的嘴——

    与其让它说出不中听的话,还不如统统吞进肚里呢!

    这日之后,一切又都恢复到了上巳之前。

    朕继续敦促几项诏令的进度,有的快有的慢,总体成效比差强人意好些。但考虑到朕的差强人意标准不低,底下人也已经尽力了。

    至于殿试,大多数人的卷子过目即忘,只有两个写得有些新颖见地。朕便根据他们所选的要素,一个指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