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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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若要练成朕这样的箭法,一进校场就要练一整日,阿姊如何忍心?”

    “陛下就知道揭阿姊的短处。”阿姊佯怒,配合着朕继续往下道:“况且,又怎么是阿姊舍不得?就以令闻令扬从没个定性的样子,阿姊还不知道他俩以后要如何闯祸呢!”

    听得阿姊如此说,班令闻、班令扬面上都显出了羞惭之色。朕瞧着好笑,便再接再厉道:“是么?若是阿姊舍得,朕瞧也用不着朕——毕竟当年朕刚学射箭,还是阿姊手把手地教的呢!”

    这话其实半真半假。朕暗暗练箭,原本谁都不知道;奈何有次被阿姊撞个正着,之后阿姊便免不了和朕说些实战中的注意事项。要不然,即便朕能练成百步穿杨的箭法,一到真正临敌便可能露怯。

    听到朕的箭法是阿姊所授,班令闻、班令扬立刻就转向阿姊,四只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崇拜。

    “陛下还是老样子。不是先斩后奏,就是没事儿就给阿姊戴高帽。”阿姊嗔怪道,眼里却是感。

    朕不由哈哈一笑,正待为朕的先斩后奏辩解两句,边上却传来了雍蒙的声音。“臣瞧着,陛下也并不尽是给长公主戴高帽。”他一面说一面走近,而后给朕和阿姊行礼,“长公主殿下当年英姿,臣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论历史上的巾帼英雄,阿姊能不能排第一有待商榷;但若是以公主的身份,那定然是第一无疑了。“瞧,阿姊,四哥向来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今他都站朕这边呢!”朕更乐了。

    “行了行了,知道陛下和魏王殿下兄弟情深!”阿姊故意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我走,我这就走,还不成么?”

    雍昶本来一直抱着朕的手臂,见得阿姊如此说,也知道该识趣地靠边。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朕,走得一步三回头,颇为依依不舍的模样。

    “陛下和昶儿关系如此之好,实在叫臣羡慕。”雍蒙跟着朕的视线望过去,语带感慨。

    朕近日的心情都非常愉悦,闻言也不觉得如何。“那四哥还要再努力努力。自魏王妃生了个女儿,朕许久未听见四哥府中传来好消息了。”

    雍蒙显然没想到朕会提到这个,顿时一愣。“陛下……”

    借着微醺的酒劲儿,朕又指了指雍显和雍无咎的方向。“四哥,瞧瞧老七老八。朕不过是去趟剑南的功夫,回来就听得怀王妃和宁王妃肚子都有了动静。这速度,这效率,就算是朕也望尘莫及,四哥是不是该学学?”

    要不是朕是皇帝,这话绝对轮不到一个还没结婚的弟弟指教哥哥。雍蒙此时就一脸哭笑不得,道:“陛下怕是喝多了。先不提学不学得成,此事也不是臣想就能有的。况且,陛下心系大业,如今转好势头正旺,又如何有望尘莫及可言?真要提望尘莫及,也是臣等远及不上陛下。”

    朕听雍蒙说得甚是真诚,又往他面上多看了两眼。不知为何,朕突而想起上巳时他做的那首七律。颔联点的是富贵不知贫困苦,尾联写的则是愿秋有丰收、四海升平……朕当时只觉得拔高了意境,如今再想想,却品出了一股空有壮志的味道。

    如此说来,雍蒙素来爱与客燕饮,莫非是因为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