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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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为何趟浑水时朕的回答。情之所起,朕不知道, 难道他就一定会知道么?

    又是纳采,又是急病。吃个饭吃出这么多事, 朕的情绪愈发低了。夏至休假三日,第一日家宴,第二日安排了朝宴。虽然没有改期,但赴宴诸臣都战战兢兢,生怕触了朕的霉头。

    雍蒙在见朕途中突发异常,基本是他自己的原因。可也不免被闲人猜测到别的方向,比如说意见不合、兄弟阋墙。此中真相无法出口,朕也不解释,只准了雍蒙七日假。

    在这种当口上,还敢主动面圣的人寥寥无几,谢镜愚就是其中一个。这事儿已经发展到朕无法预料的地步,朕便告诉了他。朕本以为他肯定会说“这事儿臣提过好几次了”,但他一反常态地沉默下来。

    好半晌,他才低低开口:“昨日臣听到一些传闻,说魏王殿下办事不力,被陛下训了一通。”

    “朕倒希望朕真骂了他一顿呢。”朕一想就没好气。

    谢镜愚却没被影响。“今日陛下主动准魏王殿下休息七日,流言应该会消停了。”

    说实话,流言什么的,朕根本没放在心上。会传这种话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他们蹦跶不了多久了。“左右成不了气候。”

    谢镜愚稍一点头。然而他面上欲言又止,比早前提到雍蒙作为时的若有所思还重几分。

    朕瞧他这样就忍不住。“有话就说,你这样子让朕更难受。”

    虽然面上依旧踌躇,但谢镜愚还是开了口:“臣曾在鹳雀楼上与陛下交谈,陛下可还记得?”

    那是朕对谢镜愚放下戒心的开始,朕怎么可能忘记?“自然是记得的。”

    见朕应得如此理所当然,谢镜愚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喜悦,但转瞬即逝。“那时,陛下问臣为何有叹。臣回陛下,天下大势,分合趋之;朝代更迭,山河不变。臣生在其中,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无法力挽狂澜。”

    听他这么说,朕稍稍有了开玩笑的心思。“谢相记性真是好,一字不差,嗯?”

    “臣谢陛下夸赞。”谢镜愚回以一笑,但依旧是转瞬即逝。“人生在世,总有些不得已之处。臣如此,陛下如此,魏王……”他稍一停顿,“也是如此。”

    朕听着他这意思,并不像是解释雍蒙对朕的心思,而像是别的。“谢相此言何解?”

    “陛下明鉴。”谢镜愚突然跪下来,给朕行了个大礼。“臣以为,魏王殿下并无反意。”

    虽然朕有所猜测,但真听到他这么说,还是忍不住高高扬眉。“说下去。”

    谢镜愚便说了。洋洋洒洒一大篇,归结起来主要是三点:其一,雍蒙以前可能想过当皇帝,但自朕登基以来一直很安分;其二,若他想反,根本没必要把《后稷农书》这样打眼的东西拿出来;其三,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臣以为,若是魏王殿下自己想设宴谢陛下,根本不可能从一月拖到四月。”谢镜愚最后这么说,从语气到目光都很坚定。

    这事朕也想过,但没深思。真要说起来,确实像有人加塞的结果。阿姊不在宫中,偶尔在朕耳边唠叨,朕都不怎么扛得住;若是杨昭容要雍蒙去做,那就是母亲日日耳提面命,雍蒙无法对抗也是正常。“你在说,即便魏王大张旗鼓地为他表妹引荐,实际上也根本没指望朕能看中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谢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