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楚玉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不过张月锦本就是个缺心眼的,并未瞧出破绽来。
“原来不是找我的。”张月锦失落地小声嘟囔一句,接着道,“管家呀,刚刚出门收租去了,这会儿估计不会回来,你认识他?”
“是啊,他上哪收租去了呢?”高楚玉道。
“城郊的石兰镇上。”张月锦怕高楚玉不晓得那是哪儿,遂指了个方向。
“好的多谢!”高楚玉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欸,你这人……”张月锦不满地嘟着嘴在后头直跺脚。
“别心急哈,我还会再来的!”高楚玉抛了句似撩人非撩人的话,很快消失在风中。
盛夏时节的江南,绿树成阴、百鸟争鸣。
高楚玉穿过一条两排栽种着梧桐的宽阔大街,来到一座石桥边上。却不知怎的,这石桥上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接踵摩肩好不热闹,就连那些大街上的叫花子,今儿个也不去行乞了,都齐刷刷跑来凑人数,纷杂众人将这么宽阔的一条官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见着石桥过于拥挤,一时半刻无法通过,高楚玉也就停留了下来,随众人一道观望,就见人群中央,有一身穿大红衣裙的姑娘,正于河岸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
高楚玉顺手拉住身旁一个穿着还算整洁的灰衣红脸的叫花子,问道:“这姑娘是怎么啦?”
灰衣红脸的叫花子瞅了高楚玉两眼,似是觉得他长相还算亲切,口无遮拦道:“我们这地方上有个员外叫‘金万两’的,他拥有万罐家财、土地千顷,佣人成百上千。可你想想,他那么多钱是怎么来的呢?还不是放高利贷、铁驴打滚滚来的!这不?你现在看见的这位姑娘,就是因为父亲重病,欠下了这金万两的医药钱。现在她父亲人死了,只留眼前这贫苦母女、欠金万两的债加上百十倍的利息,这辈子看来是没法还清啦,于是,金万两一翻脸,就把这姑娘拉来抵债,今儿就是拜堂成亲的日子!”
高楚玉眉头一皱,声音也颇为得意的老妈子,最右边是那个红衣姑娘,转瞬之间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