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盒一样的东西。
温与怜抬头正好看见他,莫名其妙慌了一下,扬了扬手里的盒子。
“我今天回来晚了,你没吃晚饭吧。”
温与怜谨遵医嘱,半夜两点多出门给周寻卿买吃的,外面店倒是不少,多半不卫生也太过刺感却不一样,没有负担。
周寻卿注视着黏到桌子上的人,一时间酸的腮帮子疼。
温与怜确实有些性格特别让人讨厌,所有混蛋所具备的不良习惯他都有,甚至在其之上发扬光大,对人不理不睬,拽的十分讨人嫌。
可抛开一切,单论双手撑着脑袋频繁点头打瞌睡的他,收敛了锋芒,恬谧而安静。
他想,其实学校流传的那些言论大都不实,一群闲着没事干的好学生闲暇时刻盯着温与怜那张脸脑补出来的。
说风就是雨,一群无脑的吃瓜群众。
温与怜梦里感觉有一道极强的激光肆无忌惮地扫射自己的背,越来越灼热,似乎要将他穿透出一个洞来。
双手到了极限,没有预兆的软下来,脑袋砰的砸到了桌上。
温与怜被这一撞砸的眼冒金星,脑浆都滑到了胃里,直犯恶心。
他慢慢抬头,习惯性的摸摸眼角,正对着周寻卿如狼似虎的眼神。
温与怜看了眼钟,临近凌晨四点了,他也就打个五分钟不到的盹,醒来就看见对面祖宗眼睛像是嵌在了自己身上似的,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往他粥盒里扫了一眼,只吃了一半,歇了会问道:“不好吃?”温与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那盒冰糖,推到他面前:“冰糖,甜的。”
周寻卿着魔了一般就看着他,也不说话。
温与怜被他看得心底发怵,无语道:“不会这对你来说也是脏东西,不能吃?”
人依旧哑着,哼都不给一声。
刚烦起来的抑郁在周寻卿的注视下一点点土崩瓦解,喉结上下动了动,沉声道:“别这样……”看着我。
两人大眼瞪小眼,心思举枪乱砍一通后,终于由周寻卿结束了这场烧脑的心理战。
“累吗?”他问。
温与怜打了个张口,说:“困。”
“客房没收拾,你睡我房间吧。”周寻卿脱口而出。
温与怜不习惯睡别人床,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不用,我睡沙发。”
“外面凉。”周寻卿脑子一抽,说了一个笑掉大牙的蠢话。外面十月的天,清舒凉爽,热不热,冷也不冷。
温与怜摇头:“我随便找个地睡,你还是回自己屋去吧。”
说完,他不再跟周寻卿说些有用没用的,伸了伸腿,往旁边的沙发一靠,闭上了眼睛。
周寻卿去房间给他拿了条毯子盖上,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