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唇一下,一只手轻轻地抬起来搂住温言的腰,另一只手像哄小孩儿一般地放在他背上,带着节奏地慢慢拍着,颈边滚烫的触感快要将他的心也融化了。
月色清冷,寂静的三楼楼道上,互相环抱着的两个人,美得就像一幅画。
温言的手臂越收越紧,勒得段末的腰都有些疼了,胸口闷闷地喘不上气来,但他的手掌拍背的节奏却一分一毫都没有乱过,无言地传递着心里的爱意,包容着他一切的行为。
温言在这样润物细无声的温柔中慢慢放松,埋在颈窝里闷笑了一声:“晚上还是在我房间里睡吧。”
段末听他发出声音了,心里微微一松,随即又猛地紧张起来,像受到了大惊吓一般:“为……为什么呀?我有房间的啊…”
温言张嘴用牙齿轻轻在段末的颈窝磕了磕:“可是你在你自己的房间睡不好呀。”
段末感受到牙齿与皮肤的接触,带着一点微润的刺痛,每一下都仿佛磕在他的心上,引发一片山崩海啸的震动,连呼吸都在颤抖,更别提声音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睡不好啊?”
温言轻轻笑着,呼出的气息带着一点果酒的甜香与迷醉,喷洒在颈部的皮肤上,像要烧着了一样:“我就是知道啊。”
段末觉得再以这个姿势对话下去他怕是要晕过去了,稳住心神,声音却还是有一点发着抖:“那你倒是放开让我进去啊。”
温言懒洋洋地回了一个“嗯”,放开手之前居然还在颈窝处明目张胆地亲了一口,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段末觉得此刻自己的心跳已经完全突破了极限,跳得他头晕脑胀,连嘴唇都在发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神瞬间被瓦解,他甚至都能感觉得到颈部的血管,血液像是洒进了兴奋剂一样快速地流动,全身的细胞都清醒了。
“你你你……你耍流氓。”段末死死地瞪着眼前笑吟吟的温言。从温言的视角看过去,则看得到段末整个人都僵住了,湿漉漉的眼睛折射着微光,嘴唇有些紧张地微微抿住,像一只受惊的漂亮麋鹿。
温言静静地盯着他,轻轻笑开了:“没有耍流氓,我是认真的呀。”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的是一颗炽烈滚烫的真心。
段末仿佛在那一刻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感官,天大地大,就只剩眼前的这一个人,占据了他的视线、他的大脑、他的内心。他只能死死地盯着这个人,就像要用眼神将这个人的一切完完整整地钉在他的骨血里,然后就再也离不开了。
温言看着面前似乎已经陷入魔怔的人,轻叹一口气,向他靠近,缓缓地贴上了那片微干的唇瓣,轻柔得让段末快要掉下泪来。
原来梦境与现实真的不一样,梦里是星火燎原,而现在的这一个淡淡的吻,却像是一场巨大无声的海啸,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淹没了,心脏又酸又疼,把他彻底打败。
轻轻握住温言的手腕,段末加深了这个吻。
第40章 第章
夏季的天色亮得早,出发时间也定得早。段末扯着满脸写着“起床气”的温言下楼。刚到楼下,职业狗仔林逸便嗅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露出了一抹猥琐的微笑。
段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拉着温言走到餐桌前按着他坐下,温和地问道:“吃个鸡蛋好不好?”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