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我就看看他到底多久会来的意思。
谢饶快给少女跪下了,他擦着头上的汗,在心里狂骂秦舟,看台上父皇都在招人询问情况了,到时候他和少女一起也包不住秦舟。
台上这边也在忙着解释。
侍女微微弯腰凑到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的中年男子旁边,小声道:“陛下,好像是二殿下还没有来大家都在等他呢。”
坐在他旁边同样举止优雅的美貌女人担忧地看过来,他挥退了侍女,伸手摸了摸女人搭在椅把上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对着一旁宴请的主角,数着手里佛珠专注念着真言丝毫不显不耐的僧人道:“还请上师多等一会,我们这表演出了点需要处理,实在惭愧。”
僧人停了下来,抬眼看向皇帝,竟是一张清秀的年轻人的脸,他眉眼里的饱经世故和出世感,竟不显违和,看来着实像佛祖再世。他持佛珠的手也抬起,合十,缓缓道:“无碍,辛苦陛下,贫僧才有幸一睹那月风采。”
皇帝爽朗地笑了笑,“好!上师真是普爱众生,胸襟开阔。”
他明显对佛教不甚了解,但并不妨碍他潦草夸上几句,反正需要接待的,不是周游列国的僧人,而是陈国来的上师。
“来了!”这时听见底下人群里有人惊呼,众人齐齐转过目光,一个赤红身影便不由分说地闯进了他们的视线。少年鲜衣怒马,赶来的同时就已抽出身后的箭,搭上了弓,在颠簸中射向了靶子!
在一群人心惊胆战的注视中,少年的箭还是将将斜插进了红圈边缘。
众人都欢呼起来,少女向一旁递了个眼神,那人心领神会,端起肚子,甩着膀子敲向面前的鼓。鼓声响起,表演开始。
“呼,还好,没有失手。”秦舟松了口气,摸摸鼻子,不料后脑勺却狠狠捱了一巴掌。他反应过来,转头就看见从他身旁擦过去的少女潇洒收回了手,“跟上。”
秦舟憋回自己正要骂出去的话,颠颠地跟在她身后,说道:“阿姐你不要生气嘛,是谢饶故意等宴会快开始了才来提醒我,我才迟到的。”
谢饶并未察觉有人扣他黑锅,远远缀在他们后面,喊道:“谢淑柳!你们慢点!”
谢淑柳看着他这幅样子无奈道:“你别老把事推给谢饶,他替你莫名其妙受的罚没有一千也够八百了,我还不知道你?他若不来提醒你,也许今天就根本见不到你这人了。”
秦舟看谢淑柳心里跟明镜似的,放弃了狡辩,低下头收敛起心思乖乖听训。
“哦,还有,”她打量了秦舟两眼,“你今天穿什么红衣?罢了,你这样子也更别指望你记得什么忌讳了,到时候被刁难可别怪我没护着你。”
“什么?”秦舟愣了一下,可谢淑柳已经转过去不搭理他了。
他也只好先压下这件事,一边重新搭起自己的弓,一边加快速度企图超过谢淑柳。
两人似乎都默契地忘记了谢饶的呼喊,只剩他还在后面吭哧吭哧追着他们。
谢饶的速度其实不慢,在其他人里算是个中好手,可遇到了这俩姐弟,从小到大就没赢过。他还偏不服,每次都拿命较着劲儿,两人只好装作相互挤兑稍稍等他一下。
之后秦舟一箭中靶取得头魁,这时他才知道,他犯的忌讳是什么。
他站在众人最前面,眼看着那位贵客和皇帝皇后一起从看台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