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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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举起满是灰尘的手在秦舟头上胡乱揉了一通:“出来了不急着去玩儿,来找我干嘛?”

    秦舟拍开她的手,又侧了侧身完全挡住了某些人还在不知好歹投来的灼热视线,才道:“谢饶最近是不是也没来找你了?”

    “嗯。”谢淑柳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又道:“各人选择不同,他也不容易,别去刁难他。”

    秦舟听到这话面露嫌弃:“谁像他那么娘们唧唧的纠结在这些事上了,我才不会在意呢,切,不把我们当兄弟就算了。”

    另一边谢饶心不在焉地和少年们厮混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烦躁,找个借口回宫去了。走时朝从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谢饶,我们不是傻子,你可别玩儿我们。”

    谢饶更憋屈了,冲回自己的寝殿,随手掀了几个桌案摆设泄气,把侍从也一股脑的赶了出去。

    他一抬头就看见挂在墙上的秦舟姐弟在他生辰时送给他的毡帽,之前来进贡的使节只带了两顶献给皇帝皇后,皇帝看这个适合年轻人戴些,就随手赏给了秦舟俩姐弟。同样是皇子,谢饶站在朝堂之上一时有些尴尬,皇后不甘心的暗示了几句,皇上却说只是个帽子而已,犯不着兄弟间争风吃醋。

    这时秦舟倒是机灵,三两步走过去把使节脑袋上那一顶给摘下来直接扣到谢饶头上,笑嘻嘻地说:“不对,您少献了一顶。”

    谢淑柳无语地看了看秦舟,在使节发火前抽出了自己的手绢,上面是少女自己亲手刺的刺绣。那使节刚才就目不转睛盯着她们裙摆的刺绣看了许久。“看您对这个感兴趣,我们来交换一下”

    皇帝总是这样,秦舟两人被当做异类,却每次都被他恩宠,反而对自己这个纯粹那月血统的儿子甚少关心。明明皇后是自己的亲娘,可他们都在担心自己会被“汉狗”欺压。

    谢饶咬着牙想,最可恨的是,每当自己要恨上他们时,那两姐弟又会可笑的来帮他,好像他们真是和蔼的一家兄弟一样。

    门外响起了妇人的声音,她担忧道:“饶儿。”

    谢饶把脸埋进被褥里,他现在谁都不想搭理。

    可过了一会儿,门还是被打开了,妇人走了进来。她把掉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走过去坐在谢饶床边,温柔地拍拍谢饶的背:“我的饶儿怎么了?是那家伙来惹你了?别怕,母后去替你出气。”

    谢饶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冲妇人吼到:“不是!你不要去找他!”

    妇人被吓了一跳,但看到儿子似乎要哭了,又心疼得不行:“好好好,母后不去找他,那是怎么回事?别哭别哭,你哭了母后也跟着难受。”

    谢饶再忍不住,眼泪砸下来,哽咽着说:“我不要皇位行不行?我也不要你们谁为我出谋划策,我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妇人一听,也急了:“你这傻孩子!乱说什么话?以后当上皇帝,我们娘俩才有好日子过,你懂不懂?皇上的心根本没向着我们,只有那个贱女人!好孩子,算母后求求你,求求你,是母后没用,只有靠我儿,母后只有你了啊……”

    妇人说道最后也泣不成声,母子俩抱在一起,为了各自的痛苦哭泣着。

    谢饶受不住妇人这副模样,又觉得自己不孝,愧疚极了,也只能答应:“母后您别哭了,对不起,是孩儿不好,孩儿会做的,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