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和羌阳已攻进那月。”
“我军节节败退,被逼着向都城来了。”
谢淑柳狼狈地带着一群残兵败将往回狂奔。
她只希望远在几千里外的亲人能逃的快一些,不要等到她把敌人带回去。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她的副将策马追赶上了她,关切的问。
谢淑柳没有回答,她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了,她现在对周围毫无知觉。在她的脑海里,还在回放着那个人死前的样子,神兽蹭过脸颊的冰凉触感似乎还存在着。
那时两军交战,她作为领兵的将军被一圈人围攻,在难以分心的时候羌阳竟又放了鹰兵。雄鹰在她头顶上回旋,她甚至感受到了被注视的压迫感,后颈汗毛倒竖,但她却不能回头。
这时一人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杀了进来,大喊:“别动!”
他手里有一个黑影檫着她的脸窜了出去,旋即她便听到黑鹰坠落的声音。
不等她反应,那人就把她从空隙中推了出去:“快走!”
她因为刚才那人的表现下意识听从了他的话,迅速飞身上马。当她得了空回头看时,便见他被好几把刀剑穿透了身体,眼睛却还望着她的方向,里面含着炽烈又温柔的亮光。
谢淑柳第一次和他对视,是隔着生死的。
她很快就被拉走,身边的人在一次次交战中渐渐变少,他们也越来越疲惫。
她扫向周围的人,他们身边都萦绕着麻木绝望的气息。
谢淑柳第一次想要回家的路远一点,再远一点。
秦舟听到消息后赶向殿里,难得看见他的父皇坐在殿堂之上,朝中空无一人。
他比这江山要先老了。
秦舟缓步走向他。他好像还在走神,半晌才发现秦舟。
他对秦舟招招手,像个寻常父亲一样,示意他到自己旁边坐下,那架势好像要和他谈谈心。
秦舟低头看了眼镶金镀银的龙椅,面不改色地过去坐下了。
皇帝这才艰涩地开口道:“这皇位不知道还能不能你能不能坐到,让你先来感受一下好了。”
秦舟闻言认真感受了一下,客观的评价道:“硌屁股。”
“”皇帝无奈看他一眼,站起来把位置全让给他,“你坐椅沿上了,进来点儿,就是个椅子,怕什么。”
秦舟有些拘束地坐实了,背靠上去,触感似乎还不错。
皇帝看着他:“这位置人人都想要,人人都不想与他人同坐,以后可得靠你自己争回来了。”
秦舟诚惶诚恐,径直跪下:“儿臣会拼尽全力!”
而他却并不急着扶秦舟起来,他的目光透过秦舟,飘远了。
“说起来,你还是家里最受宠的,打娘胎里起就没受过委屈。你娘怀你那会儿我出去打仗了,她一个妇人家被我的父亲、手下冷嘲热讽。她也是个傲气的,直接带着你姐,一个小孩一个孕妇就跑回陈国了。我去找你娘时,你已经出生了,名字都起好了,跟着你娘姓的。
“她红着眼睛说我的子民既然不接受她,她就和我撇清关系好了,免得你娘仨日后都要受委屈。我哪里敢和她吵,再吵还能找着吗?这也是我自己的错,让你们受气。好说歹说才愿意跟我回去,你这姓我也不改了,让她知道她永远都有权利自己选择。
“你姐懂事了一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