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那份东西拿给皇帝过目后,只见皇帝开口:
“朕听了各位大臣们的进谏后,认真考虑了一下午,还是觉着还是按众爱卿的意思来吧。那月与陈签订附属协议,让皇子殿下在陈长久做客。”
秦舟看起来没什么大反应,还很礼数周全地谢过了皇帝。
皇帝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他的话:
“此次战绩,燕云流将军功不可没,燕将军,上前领赏。”
一个高大的衣着一身黑色甲胄的男人上前,他周身带着的强大气场几乎压得人抬不起头,征战沙场多年的煞气让他和这里格格不入,虽然没有佩戴武器,也是一副马上要血溅当场的模样。
秦舟却抬头,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他是直接害死他亲人的凶手,是他的仇人!
燕云流好似察觉到了,回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和秦舟对视——
只一眼,秦舟额上的冷汗就流了下来。
他的敌人太过强大,不论是燕云流还是陈国,他就像泰山面前的一只蝼蚁。
不过不要紧,他会久住在这里,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他都要叫他们付出代价!
秦舟望向北方,他才离家不久,就已经十分想念那片土地了。
他被安置到了京城一处深宅,宽敞倒是宽敞,只是看样子有些年日了,时间已经在它身上留下了破败的迹象。不过好在秦舟是没办法计较什么的,能有个正常的屋子住就不错了。
连只有的几个仆人都是皇帝御赐的,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们还在怕秦舟不老实。
不过这段日子他也做不出什么,秦舟开始调整自己的态度。反正我钱也是用的陈的,不得可劲逍遥一下。
不过此外,他倒是还有一位常客,无我。
这位僧人似乎对他十分歉疚,隔三差五就要来看上一看,全然不在意皇帝的眼线,还会偶尔劝上他一句不要耽于享乐。
秦舟瞧见无我就心烦,他大概五次上门里至少有三次吃了闭门羹的。
一晚,秦舟刚从京城里最出名的花柳巷回来。今日他一时兴起包下了整个皎月阁,和姑娘们嬉闹着喝过一遍了阁里所有品种的酒,着实是喝晕了。他宛如蹋在棉花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自己晃悠着往家门的方向走。他身上除了浓烈的酒味,还挟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暗香。
可他靠近了自家家门时,却见着门前杵着一个黄色的身影。
秦舟顿时有些茫然,他好奇地上前去,绕着门口走了一圈,最后恍然大悟:
“这不是我家啊!走错了走错了!这位仁兄——”他抬了抬头,和无我对视了一下,似乎在迟疑这好像是个秃驴啊。顿了一下,他改口,“这位大师,唐突了,在下这就走。”
无我在秦舟转身就要迈开步子时一下子提溜住了他的后领。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扑鼻的酒味,皱了皱眉:“喝醉了?”
喝醉的人当然会回答:“我没醉!我真没有!”
无我不说话了,他直接提溜着秦舟上前一脚踹开了秦府的门。
“诶——大师,身手不错啊!”
“你府上的人呢?”
秦舟似乎是在想她们的名字,拧着眉头咬着嘴唇纠结了半晌,终于开口:“秀玉!秀兰!秀春!”
一连叫了好几遍也没见着人应,这才回头弯着眼角冲无我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