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抹眼泪道,“你现在是艺人,睡在这里不合适,要注意形象。”
傅简豫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了,还顾这种形象做什么。”
又说了几句话,傅母才分出一点心思给与傅简豫一起进来的夏安:“这是谁?”
“这是我的助理兼摄影师,小夏。”
夏安上前两步,拘谨地问候傅母:“阿姨好,我叫夏安,陪傅哥一起来探望您。”
傅母将人打量了一番,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就也没多说什么。
夏安觉得自己一个外人待在病房里也有些不大合适,兴许人家母子俩想说些贴心话,跟傅简豫说了一声就出了病房。
走廊里没什么人,偶尔有病人家属和护士走动。
夏安安安静静地坐在休息座椅上,易正行在微信里问他们回去了没,夏安想了想,回复说有点事,所以可能回不了宾馆了。易正行心思通透,知道他可能不便告知,也没有多问。
病房里,母子二人说了一些话,天晚了,傅母有些困倦,坚持让傅简豫不要睡在医院里,他答应下来,扶着她躺好,关上灯走了出去。
轻阖上门,他看到了坐在走廊里的夏安,背影在青白色瓷砖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单薄。
“抱歉,让你跟着我跑了一趟。”
夏安看着傅简豫脸上的疲态,想到前几日他在片场的高强度工作,想到傅母的情况,心尖儿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下,那种感觉很清晰,是心疼。
“没有,我是傅哥的助理,做这些是应该的。”
傅简豫转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那笑意浅淡,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十分难能可贵。
“说得好像你把自己卖给我了一样。”
夏安闻言,耳根子顿时有点烧,半天没说出话来。
“走吧,我们去附近订房间。”
医院附近有好几家宾馆,看病耗时耗力,医院也不是总有空床位,很多病人家属都会在附近开房间,夏安没费多大力气就订好了一个单人间。
将房卡插在卡槽里,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夏安转过身准备把门关上,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傅简豫,他手里还拿着房卡。
夏安张了张嘴,小声地说:“傅哥要进来看看吗?”
“……嗯。”
两个人都要的是单人间,布局什么的应该也没什么差别。
傅简豫在床边坐着环顾了一圈,回过头看到身边的人揉了揉眼睛。
“困了?”
夏安忙放下手:“还没有。”
“眼睛都睁不开了,还骗人。”
夏安羞赧地笑了一瞬,脸颊上显露出两个酒窝,让身边的人有刹那的失神。
“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暗了下去,四周变得漆黑一片。
夏安在短暂的懵逼之后回过神来,呐呐地说:“房卡可能没放好,我去看看。”
说着就要站起身,但是肩膀却被一道力气压住了。
有什么东西擦过脖颈,有些硬,也有些扎人。
夏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一簇簇发茬。
傅简豫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这个认知让夏安立刻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情绪之中。他身体微微僵硬,连呼吸都放轻了。
房间里的空气闷热,无声中又仿佛有什么劈里啪啦地迸溅出火花来,微燥而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