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必要对自家弟弟进行一番道德教育,老牛吃嫩草不是不可以,但若是这颗草心有所属就不要去碰。
谢昀明轻咳一声,道:“是这样的……”
原凛挥手示意他暂停。
谢昀明停下,看见原凛转头将矛头对准了笑成花儿似的原期:“你来说。”
花儿僵住了,它本来开的好好的,好不容易从寒冬熬到了暖春,结果一个寒流让它再度冰封。
眼见着原凛掏出了小本本要记仇,原期慌了,原凛的小本本是得罪不得的。那玩意上记作战失误,下记年幼尿床,总之只要是黑历史或者形迹可疑的地方她都能给你记一笔。原期是仗着大家宠爱犯事最多的那个,也是被各种明着暗着记了不少黑历史的那个。本来光记是不怕的,如果还要当众朗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没忘记他上次犯事,尿床的旧账就被翻出来了,还套上了孔乙己的句式。可恶!可恨!可气!但自己有错在先,又不得不认错。
他忸怩的片刻,原凛记仇都写完了。
原凛上个记完了,笔仍不停,要将他那副忸怩姿态都写进去。
原期忙说:“我说我说!凛姐手下留情!”
原凛放笔,面上表情冷淡,从微表情可以看出,那是一副“请继续你的表演”的神情。
“是这样的……”原期轻咳一声,整整衣领,摆出一副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正经模样。
“有屁快放。”原凛开口就是一个冰梭子扎向原期。
原期有片刻破功:“凛姐你居然爆粗口!这不高冷优雅!”
“闭嘴。”又是一记眼刀飞来,还带着蠢蠢欲动的记仇小本本。
原期秒怂:“是这样的……”
原期了,每完毕一自然段屋内温度就会下降一摄氏度。
谢尹两人趁原期吸引火力时无声的向后挪动,在离办公桌两米的地方站定。虽说脱离了原凛冷气攻击范围,但此处仍不是安全区。
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原凛原本是非管局的成员,当初这件事涉及新天道的运作,连专员都派出来了,就是那个唐樊。
原凛面色不变,气压却低的可怕。
她努力维持镇定自若,对谢尹二人道:“请先出去一下。”
谢尹二人乖乖退场,远离危险区。
二人站在门外,听见原凛略带咆哮的大声道:“你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这事情有多麻烦你知道吗?”
门的隔音不差,他们听不见原期的回答。
二人望天,外头阳光灿烂得可以说是炽热,往柏油路上敲个蛋可以烤至半熟。在耀眼阳光下植物被照的发亮,色彩斑斓无比炫目。
他们所在的楼层颇高,从走廊的窗户望下去,即便是在热的如落水一般的日子车辆仍然不会减少。视野开阔,心情却无比通畅,尤其是有个不服管教处处惹事的家伙还在被训,这种感觉太好了。
谢昀明感觉到了丝丝愉悦。
二人一时无话,他想找点话题,不知从何下手便随便找了一个:“天气越来越热了。”
“嗯。”
“你一般夏天会干些什么?”
“上班。”
“不上班的那段时间会干什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谢昀明眼睛发亮:“我想更了解你!”
尹衡心说,这话很让人误会啊。
但他仍然认真回答:“回家买饭的时候顺道买个西瓜,吃完饭了就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