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明反过来询问。
“不觉得奇怪吗?”尹衡扫过四周,“为什么爬了一千多阶了反而不累了?”
谢昀明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很奇怪,明明之前爬个五百阶就汗流浃背累得要死。自此这些雾出现后,疲劳的感觉就不翼而飞了。
两人相对无言,一旁提着灯的白影却飞快的蹿过来,衣袖一卷,带着两人腾空而起。
谢昀明模模糊糊能看见点影子,尹衡却是完全看不见,大有突然爆炸螺旋升天和太阳肩并肩的错觉。
两人极速前行,雾气和风糊了一脸,又湿又凉,还夹带一点不好的预感。
两人被稳稳当当的放在地上,前方是个小亭子,一个身穿白袍的孩子盘腿坐在蒲团上。对面摆着两个蒲团,桌上放着两个小杯子。托盘上还有一个酒壶。孩子手里拿着一个酒杯,正在品尝里面的液体。
白影绕过去对孩子说了什么,孩子拔下耳机回头。
那是一张相当年幼的脸,眉眼和原缘有些相似。
“哟。”孩子一挑眉,那神情无比欠揍和熟悉。是原缘本人无疑了。
白影趁着两人吃惊,咯咯笑着飞走了。
原缘挪了个方向,指指对面两个蒲团:“坐。”
两人试探着坐下,生怕这人来个突然袭击搞得人仰马翻。
“东西拿来。”
“什么?”
她指指谢昀明手上的文件,谢昀明恭恭敬敬的递过去。
在别人的地盘不能放肆,保命要紧。要皮也是微微皮。
原缘翻开文件仔细看,将字化成实体在嘴里咀嚼似的,要将那些字看出个花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个人盯着几页纸看得认真专注,对面两个人却无所事事无聊得很。
谢昀明左看右看,周围的雾仍是很浓,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他盯着一个地方看得专注,也想将那地方看出个花来。大约是看他看得太过认真,尹衡也对那地方起了兴趣,一同盯着看。
闪动的东西走出来,那是一只姿态美丽端庄的鹤。
“满上。”目光未曾离开文件的原缘吩咐。
那鹤化为一个素衣的美丽女子,袅袅婷婷走来,手执酒壶将桌上三杯填满,微微颔首退了下去。
谢昀明:这雾里不会还有很多双眼睛吧?
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想太多了。”对面那人又道,“他们对你们没有兴趣。见的次数又不少,没必要跟看猴子一样围观。”
谢昀明想起,自己小时候也确实把原家当动物园看来着。
原缘看着那一页久久没有翻动,谢尹二人疑心四起。哪知她手拿着纸页两边用力一拉,中间立刻开了条缝。
对面两人同时起身。
“别……”尹衡皱着眉出声阻止。
“你是有病呗!”谢昀明脱口而出。
原缘飞来一个白眼,双手用力将纸撕开。那纸撕开的瞬间化为一本小册子,两端都被捏在原缘手里。形式和奏折有点像。
起身的两人都不知道该惊讶还是镇定自若的坐回去了。
“原期施了个障眼法。”小册子围着原缘绕了一圈,漂浮在她四周,她一弹纸张,那册子就绕她转了一下。两人看见上面记了这几日的报告,新公司的策划选址和非人分配,以及关于这次对于不明生物镇压该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