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我们这边的社会活动者,一些政要也会出席。”
俞扬翻阅那份策划书,“《怜香伴》?”
“是改编版剧目。”钱谦顿了顿,犹豫道,“演出者已经初步确定了,其中一位是你的熟人。”
屏幕上卸了妆的旦角笑得温婉柔媚,看得俞扬心有戚戚,仿佛那弯弯两道不是柳叶眉,而是柳叶刀。他把手机推回给钱谦,嫌弃之余干脆利落道:“这真是误会。我和柳卿云女士不熟。”
未能投其所好,钱谦讶异,随即顺水推舟道:“现在的新闻媒体,果然都好捕风捉影,真是可恶。”
“不过……我和昆剧院的张明芳教授有忘年之谊,如果是因为这个,我的捧场倒是应该的。”
原来是要改个名目,钱谦瞬即明白过来,说自己一定会协同昆剧院重新安排。俞先生拍他的肩膀,故作老道说:“安排是次要的,关键是如何讲故事。我既然答应要出席,为你们吸引眼球自然是必须的。但你得想想这个活动的目的是什么,这种蜚短流长传出去,岂不是要喧宾夺主,得不偿失?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更好的故事……”
附耳诉说完毕,钱谦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这也太……剑走偏锋了吧。”
“所谓兵者,不过奇正之变。我这个故事除了虚假以外,并不伤害任何人的利益……钱先生不会把我当成汪湖溪一流吧?”
“怎么会!俞先生肯做到这样,说定心致公都不为过,我很钦佩。”
“举手之劳。”俞扬举起酒杯,“注意保密就好。”
钱谦与他碰杯,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于是称还有事情要安排,匆忙告辞。俞扬道:“钱先生这样夙兴夜寐,千万保重身体。”
贺吟川嚼着薯片从沙发背后冒出头来,“走啦?”
“走了。”
“小舅舅你可真会收买人心。瞧他那受宠若惊的模样。”
俞扬起身将酒倒进水槽,“收买人心的不是我,是我赚的钱。你要是羡慕,大可以去赚钱试一试。”
贺吟川不屑,“谁羡慕你有钱?我是歧视他卑琐。”
“结庐在人境,车马喧嚣是难免的。真以为谁都做的了陶渊明?”俞扬将清洗过的酒杯倒悬进柜橱里,“他这样的,算是油滑得比较清新的,别人是猪油,他是菜籽油。”
“于是你穿越一道道工序,从菜籽油里闻出四月油菜花的清香,油就不再是油了?”
俞扬笑道:“我是说,你可以歧视得轻一些。”
“唉……”正欲趴回沙发底下,贺吟川又抬起头来,“不对,刚刚你和菜籽油偷偷摸摸商量了什么事情?和那个姓柳的女演员有关?”
俞扬眨眨眼,“成年人的事情。”
贺吟川瞠目结舌,“你——龌龊!小舅舅我错看你了!”小外甥受不了英明神武的小舅舅和那些人不过是一丘之貉,从毯子里挣扎起身,“我要去找常周,只有他是干净的,你们只会玷污我洁净而年轻的灵魂!啊——‘一切都是贫乏、不洁和可怜的安逸’!”
俞扬愈加肆无忌惮地扮演厚颜无耻的角色,“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贺吟川“哼”了一声,瘪嘴道:“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此言说的确乎是常先生。一日,俞先生烟瘾犯了,满屋子地找不着烟,欲使唤两个外甥,吆喝了几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