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袁经纪人认出常周,也诧异道:“常先生?巧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位认识?”
常周道:“陪她看菊展。我和希微是多年的同学了。袁先生怎么会来?”
向博士心里正垮塌着,袁经纪人果不其然指着不远处一辆房车,掩嘴道:“卿云受邀来参加揭幕仪式,正要走,恰好看到向小姐,让我过来打个招呼。”
常周朝那边望去,黑漆漆的车窗只降下寸许,露出一副黑漆漆的宽大墨镜,那想必就是柳小姐。他露齿一笑,对方在那间隙里摆了摆手指,算作回应。不过常周身边的另一人站得太过冷静,那手倏尔便气馁地缩了回去。常先生无所察觉,反问向博士和柳小姐如何认识。
不等袁经纪人抢白,向希微冷淡道:“有点过节。”袁经纪人知道是柳卿云问心有愧,尴尬道:“向小姐还不肯原谅卿云?卿云是孩子心性,说话口无遮拦了些,但并无恶意。”
向希微道:“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只要她从今往后和我保持距离,她的孩子心性向谁去使都好。”
“你何必这样和她计较呢?她让我跟你说,她愿意和你解释那件事情……”
“不必。”向希微斩钉截铁,“我这样和她计较,正是为了以后再也不用和她计较。谢谢你的转告,袁先生。常周,我们走吧。”
常先生被她难得的恼怒震慑住,一路上不敢妄言,向希微倾诉了几句,见常先生仍是一副糊涂模样,无奈道:“我但愿你的情绪永远不会记挂在另一个人身上。”
现下这祝愿即将成为泡影。
晚上,常先生揉着隐隐作痛的胃,在书房整理关于九十四号那个问题无解的最终证明,听见有人从走廊外一路吵嚷过来,最终破门而入,常先生有条不紊地将文件归置好,扭头一看,门内一张气得通红的脸,叱咤着要吃人一般,却凶悍不起来,反像刨冰中储藏的荔枝,只余鲜嫩了。常周吃惊道:“刘梁?”
刘博士甩手将贺吟川小朋友关在书房外,咧嘴哭丧道:“常周,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萧宋那个变态把我的胡子给剔了,还把我赶了出来!”
刘梁扒着常周隐晦地诉苦,说萧宋这人有病,嫌他的胡须扎人,可是胡须长在他脸上,如何扎得到萧先生?常周听不明白,手上又打不通萧先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