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办法。”
这句话本该甜蜜,却如油烹似火灼,常周苦涩道:“你该顺其自然的。”
俞扬心灰意冷道:“如果顺其自然,我们就只会是点头之交。我们早就该分道扬镳,也许是在你公寓的门口,我们互道再见的时候;或者是在医院外,我开着车从你身旁经过的时候。
“你要我顺其自然,就等于要我放任我喜欢的人此生和我没有任何交集。你这样说,让我觉得很残忍。”俞扬躲避着视线的胶着,常周反倒更能臆测他眼里的落寞。他何曾残忍地对待他,他根本不忍。
“董升升告诉我,你打算周末就搬走。你先前答应我,等我回来,会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我们之间的关系,结果也不过如此而已。而你和我姐夫又过从甚密,常人都该怀疑你的立场。”
常周低垂着眼睫,“我总不能一直寄人篱下。”
俞扬被感,常周知道自己该有所答复,口中却不能自已地解释着别的,他有些语无伦次,“我和贺将军——我很久以前,就在为一个贺将军手底下的情报部门服务。”
“九十四号?那可不是贺平手底下的。”
“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很多事情并不如大众所想的那么机密。另外,记得我们一起吃饭那次吗?你的文件从包里掉了出来,上面有军部的标识。”
常周道:“既然你已经猜测到,为什么还——”
“怀疑你?”俞扬用纸巾擦净了手,“我说的是,常人都该怀疑你。所以董升升和何其青都怀疑你。常周,你可以疏于解释自己,但你不该对我隐瞒。”
常周窘迫地低着头,犹豫好久,才坦诚道:“我可能是被骗了。九十四号为了提高我的密级,用一个无解的问题,引诱我签署了协议。从前我是经由另一个中间人和他们接洽,只处理一些纯数学问题。现在,为了解开深层数据,我的涉密程度被提高,所以才会直接和贺将军接触。”
俞扬对这些亦有所耳闻,“这种把戏居然还没有臭名昭著?深层数据大概也是编造的吧?”
常周摇头道:“半真半假,但我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其余的,在保密协议之内,我不能再和你说了。”
俞扬下意识道:“你不告诉我,我无法帮你解决问题。”
常周倔强道:“我没有要你帮我解决问题。”
“你总是这样急于拒绝吗?”俞扬“啪”地将刚合上的柜门拉开,使冷气迎面冒出,他努力镇定道:“我需要冷静一下,我想你也是的。”
常周以为他的气恼全然是对自己,他呆呆地望着他,心想这个人这样玲珑剔透,为什么一点也不理解他面对他时,心底无边无际的怯懦、自卑呢?他固执地没有道歉,强忍着眼底的热意向外走去,未走出几步,便碰上候在客厅里的几位保镖,领头的“苏哥”解释说:“老板没有监视你的意图,他吩咐过,除非你有危险,否则不必向他报告你的行踪。老板的身份特殊,常先生该体谅他的。”常周心里对自己的恨愈炽,他恨自己在俞扬面前全无理智。他朝楼上走去,身后的人此时后悔不迭地追了出来,等俞扬拍着房门喊着他的名字,他才省悟过来他竟把自己藏到了盥洗室里。
俞扬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