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好的,贺吟川不留情地戳穿道:“小舅舅在意的才不是他们蛇鼠一窝,他在意的是自己英明受损!”
大外甥在书房温习功课,常周被小外甥缠着玩游戏,俞扬暗示了几回,常周只假装不懂。等贺吟川去厨房找水喝,俞扬迅即走到他身后,克制道:“和我去楼上。”常周仰面看他,“你想做什么?”他问得这样天真,笑意不自觉地浮在眼睛里,像笠湖的水,平铺着十里湖光。俞扬浑身燠热不已,他思索着该如何向他表达自己的诉求,常周忽而半跪着攀上沙发靠背,他愈贴愈近,嘴唇微张,俞扬以为他要吻上来,常周却只是揪下一根不知何时黏在他头发上的绒毛,露出狡黠端倪,笑说:“我可不和你去,你自己去吧。”
他蓄意的捉弄很快自食其果,才走上楼梯,常周便感到身后的人跟了过来,快步走进卫生间,转身锁门,不过到底晚了一步,常周与外面推门的那只手僵持着,身体也抵上去,俞扬循循善诱道:“开门,让我进去,性压抑要不得,知道吗?”常周笑着抵抗道:“我可不觉得压抑,你是色中饿鬼吗?”那扇门在推拒间颤抖着,被迫做了打情骂俏的工具,它如果有口能言,定要奚落这两人不要脸。
门外,一个行怀柔政策:“我不做什么,你让我看看你。”
门内,一个施缓兵之计:“我要上厕所,你回房间等我。”
“我不信你。”俞扬色令智昏,到底借着蛮力强顶了进去,门被关上,常周后退到冰凉的墙壁上,俞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常言道‘耽误一朝春,十年补不清’,你没听说过吗?而且,你真的忍心看我这么难受?”
常周做定了正人君子,目光决不肯下视,自然看不到他的难受之处,见他毅然决然地过来,慌张道:“我口角炎还没好。”
俞扬皱眉道:“你想用嘴?第一次不必这么奔放,我向来认为我们之间应该循序渐进……”
常周面红耳赤,恨不得遁地而走,抓起手边的一罐洗手液朝他丢去,斥道:“你再胡说!我让你别亲我!”
他不敢看他,甚至连动作、语气都连带着平时决不会有的绵软,怎么会有这样害羞的人?俞扬想不通,只忍着笑道:“那你打算用手?”分明是得寸进尺,却好似让步妥协,他自己亦感到无耻。
常周的手瞬而藏到了身后,吞吞吐吐道:“我、我手也疼。”
俞扬笑弯了眼睛,招手让他过来,耐心道:“是因为刚才和吟川打游戏?我不要你帮我,也不吻你。”把人骗得靠近,将人抱住,低着头,沿着唇峰轻轻地舔吮,并不深入,等常周忍不住要饮鸩止渴,闷笑着后退,提醒着:“说好了不吻你。”
常周将脑袋搁在他肩上,俞扬一手在他后颈安抚,脑中不可遏制地想着那一晚,真是“乐莫斯乐夜,没齿焉可忘”。另一手与良心互博着,无奈理智早为欲望所驱,左右这动作并不在那句话的承诺范围之内,索性忘乎所以、纵情地揉捏。一个默许,一个沉醉,不必上火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