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得心疼,往贺吟川屁股上猛拍一巴掌,让俞扬去楼上清洗上药。常周正要跟上去,贺吟川从沙发上抬起头来,擦着泪问:“常周,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吗?我不用开会、出差,每天都可以陪着你。你不喜欢写代码,我会好好学编程、学数学帮你。等我念完了书,我会赚几年钱,然后带着你满世界地旅行。”
似乎没人想过他的计划会是那样的遥远和认真,他的母亲和兄长都愣住了。只有常周蹲下身来抚摸他的脑袋,他温温地笑着,像是春日里他初次见到他时一般,使他的心里无由地生发出对自己处处无能的自惭形秽——那如何就不是一份独到的爱情呢?
常周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贺吟川吸着鼻涕应允他,不情愿地对他说:“你上去看小舅舅吧。我太冲动了,我对不起他。”等常周和母亲都离开,贺惜安坐在沙发一头,用钻研的眼光看着弟弟,迟迟不敢上前。
作者有话要说:自宫以谢罪吧扬扬。
☆、第章
俞扬站在楼梯拐角等了半步,把那些谈话听在耳里,也不知该气恼谁,只觉胸中积郁比自己被人纠缠时更甚。他阴沉着脸阔步走向卧房,候在走廊外的女佣见惯了他居家时的蔼然模样,一时竟未能说出话来。常周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药箱,惴惴不安地推门,忐忑地轻咳一声,待俞扬转过身来,没头没脑道:“你把裤子脱了我看看。”言毕,才发觉不对,又补充说,“我帮你清理伤口。”
俞扬心里岔着气,顾不得计较那句,爽快地将裤子甩在一旁,在床沿坐下,伸手道:“把药箱给我,我自己来。”
常周将药箱递去,他却不接,反不相信地望着他,常周木然站着,俞扬放弃道:“真要我自己来?”
“噢——”常周头疼地挤着眉头,蹲下身,看着起了淤血的膝盖和青紫的胫骨,没忍心抱怨,喃喃道,“这究竟是在哪里摔的?吟川太没有分寸了。”
“看上去严重而已,实际上并不疼。”俞扬嘶了一声,委屈道,“你说,我对他难道不够好?他这么轻易就和我反目?”
“吟川只是一时冲动。你永远是他最重要的家人。”他的轻笑全打在了他的膝盖上,皮肉上的痒意使俞扬退缩,常周还浑然不知地捉住他的小腿,制止道:“你别乱动,还要上药。”
常周干脆跪在地板上,这姿势使得俞扬心中某种粗鄙的统治欲望审势”,戚戚然往后退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太——敏感,你是不是太久没——”他恍然发觉初见时分明能脱口而出的词汇现在是如此令人面红耳赤,他在asturbation和asturbieren间犹豫着,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你是不是太久没‘做数学’?”
俞扬粲然笑了起来,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咬他的嘴唇,否认道:“我不想‘做数学’,我现在想‘做物理’。”
两人正在床上解题,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