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靖之啊,这次你做的不错,等回京后……”
“指挥使大人,”萧靖之打断了柳无意,“这些都不是属下所求,属下只求能踏踏实实查案,为指挥使大人效忠。”
柳无意内心虽然欢喜,但是表面却装出严肃的样子:“你这是什么话!”他轻声呵斥道,“什么叫为我效忠,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都应为陛下分忧。”
萧靖之拱了拱手,“指挥使说的是,为陛下分忧是属下的荣幸。”
柳无意也知道这次是萧靖之将功劳让给了他,他也深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因此留了萧靖之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说出了目的。
“靖之,你看钱参政年事已高,加上近些年又伤病不断,已经给圣上上折子要告老还乡了。”
萧靖之明白柳无意话中的意思,他连忙站起来,向柳无意深深一揖:“属下还要仰仗指挥使提拔。”
柳无意摆了摆手:“这些都好说,但你也知道,这参政之职并非我一人能定夺,关键是要圣上首肯。所以我看啊,等着这次回京,找个机会带你面圣,圣上原就对你就有印象,到时你将这次的案子原原本本一说,那日后的事情就都容易得很。”
萧靖之内心焦急,但架不住在此关头柳无意的盛情邀请,因此又留下一起吃了饭。这桌饭上飞龙卫同来的几个千户也在,还有颍州卫指挥司的一众将军,桌上围坐的均是有品阶的武官。
武将与文官最大的区别就是,文官喜欢小酌品酒,武将偏爱大口喝酒,不醉不归。萧靖之内心装着事,本不想多喝,但酒桌上的大老粗们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萧老弟今天没醉,就是不给我柳某面子。”柳无意一边胳膊搂住萧靖之的肩膀,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凑了过来。
柳无意在这些人里官阶最高,因此首当其冲地成为了被灌酒的对象,酒过三巡,已经醉眼迷离,因此坐在他旁边的萧靖之也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萧靖之连番推辞,但又怕过于推辞惹得柳无意生气,不得已喝了两杯,这幅样子看在众人眼里就像是半推半就,再加上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飞龙卫今日竟与他们同桌喝酒,地方卫所的武官更加肆无忌惮,一杯接一杯地灌萧靖之酒。
萧靖之就算酒量再好,也禁不住这个喝法,几圈下去脑中也有点发昏。他看看已经不省人事的柳无意,趁着没人注意,将他摇醒。
“喝!不醉不归!”柳无意醒来的瞬间,就举起手,手指弯成一个圈,仿佛自己还拿着酒杯。
萧靖之压低声音:“指挥使大人。”
柳无意转过通红的脸看着他:“哎,说什么呢?什么指挥使,什么大人,叫柳兄。”
萧靖之心里的无奈已经到了极点,借着柳无意的酒劲咬牙问:“为何今日赵将军没来?”
柳无意显然也是对赵景祁积怨已久:“人家堂堂永安伯,给我们面子让我们称呼一声将军,实际心底指不定多瞧不上我们这些人。”
柳无意这话说的声音有些大,桌上周围的几人都听见了,有人还未全醉,打起来圆场:“指挥使大人此言差矣,赵将军今日是前去拜会友人才未到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友人,根本就是他那个姘头。”
很快有更加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