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西六宫,一处内宫诸监。
“内宫诸监是宦官们住的,你去住不合适。西六宫是后妃宫女住的,莫非你想住那里?”
“子枢你不介意头顶一片绿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盛衡咬着牙:“你!”
楚北渚一脸无辜:“只要不住在这晏清宫里,住哪里都可以。”
“你你你……”盛衡气得站起身来指着楚北渚,“你就是仗着朕宠你。”
楚北渚不置可否:“我就住原来的房间。”
“你原来,原来哪有房间……”盛衡突然想到,楚北渚还真有房间。在晏清宫后身平地起了午间房子,楚北渚便曾经在其中的一间房住过一段时间。
“不行!”
盛衡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你那间现在已经住了人进去。”
楚北渚严肃地点点头:“对,堂堂一国之君,连奴才们住在哪里都一清二楚。”
盛衡找的理由被一下子戳穿,但他大言不惭地说:“没错,朕就是知道,不信问崔公公。”
盛衡张口就要叫崔安海,被楚北渚拦住,盛衡不怕丢人,他也丢不起这个人。“我能跟别人一起住。”
“不行!”
“那间又阴暗又潮湿,马上入冬了又很冷,你受着伤不能住那样的地方。”
楚北渚拄着额头:“我什么样子的屋子都可以住,不介意这些的。”楚北渚定睛看着盛衡,看他还能想出什么理由。
“不行!”
盛衡眼神滴溜溜地转:“你住那的时候是我的男宠的身份。”
楚北渚偏着头:“那现在呢,现在是男什么?”
“你是……你是我的男人!”
☆、同室共枕
恰在此时,崔安海领着御膳房的小宦官进来送茶点,刚刚好将盛衡最后一句“你是我男人”听得一清二楚,皆以为自己听到了了不得的密辛,转眼便要被灭口。
楚北渚看着眼前的小宦官们像蹦豆似的噼里啪啦跪了一地,终于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盛衡像炸了毛的大猫一样,站起来一脚一个将小宦官踢出去:“滚滚滚,都给朕滚,没事进来送什么吃的。”
“陛下,”崔安海在盛衡的眼刀中将后半句话收了回去,是您嘱咐御膳房端来的啊。
这下所有的旖旎气氛全部被破坏殆尽,盛衡也尴尬地笑了笑:“口误,口误。”
在楚北渚的坚持下,最终他还是住进了下人的耳房,回到了他原本住过的那个房间。
楚北渚此行没有任何行李,因此不急着回去整理,被盛衡留在殿内用晚膳。御膳房来送晚膳的小宦官已经换过一批,御膳的菜色也每日都在变换,但楚北渚却看到了熟悉的一盅佛跳墙。
崔安海在为盛衡布菜,楚北渚坐在盛衡对面有些不自在地吃着饭。
“从明日起,让御膳房每日给你炖骨头汤,你多喝些,好好养养骨头。”
楚北渚支吾地应着,用猪蹄一样的手掌捏着调羹,他手指被紧紧缠着,没法握筷子。盛衡给崔安海使了个颜色,让他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