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奇的愤怒,但是现在剩下的只有无力感,他问李戴:“那你说说,我怎么背叛梨雨堂了,为什么我自己没做过的事,你说得如此信誓旦旦。”
李戴先是噎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去齐王府上那次,你自己偷偷跑了,最后害得雇主身亡,梨雨堂也折进去了好几人,这你都不认的吗?”
楚北渚当然得认下来,他也不得不认,因为这是他确确实实做过的错事,但他不愿意忍气吞声:“可是我去刺杀盛衡,刚一进宫便被识破,再加上我去颍州,从头开始就是被人设计的,这些是不是可以说明,梨雨堂还有别的内奸。”
李戴没想到楚北渚竟直接把他刺杀盛衡的这件事说了出来,在场的人显然不知道,他们没想到李戴竟然接过刺杀皇上的单子,因此这话一出口,下方便是一阵窃窃私语。
李戴有些慌张了:“你……你没有证据,不能胡乱攀咬。”
但楚北渚却突然收起了全身的锋芒,说道:“我可以现在离开梨雨堂,但是你也要答应,将梨雨堂的另一个奸细,也找出来。”
楚北渚说完就转身走了,在所有人的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李戴听着他们的低语,觉得每个人都是在怀疑他,他怒吼了一声:“吵什么吵,都散了吧。”
☆、叛徒
走出梨雨堂后,楚北渚心情有些沉重,因为他所担心的最坏情况终于还是发生了,李戴才是梨雨堂的细作,李戴是在楚北渚进入梨雨堂的第五年坐上堂主之位的,至今已经是八年时间。
楚北渚觉得身上冷汗津津,这八年的时间里,李戴到底是什么人,他出卖了梨雨堂多少次。楚北渚始终觉得他成为堂主以来犯过很多错误,也做过很多不可理喻的事,甚至有些时候觉得他为了银子无所不用其极,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李戴所秉持的根本不是梨雨堂的利益。
更为可怕的是,李戴现在居然占据了主动,他完全将奸细的名头安到了楚北渚和任清的头上,自己得以很好地隐藏,而这一切还都是因为楚北渚所犯的错误,他在齐王府上的举动让他百口莫辩。
李戴看似将整个梨雨堂拉到他的阵营,共同对付楚北渚,但实际上他的威信也十分有限。楚北渚今日的话并非石破天惊的言论,但即便这样都能让人们开始相互怀疑。
楚北渚在放狠话上实力有限,因为他也没指望着李戴能自己把自己这个细作揪出来。
一抬眼,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楚北渚却没有找地方住,而是直接去了武昌府府衙。
府衙门前的衙役见楚北渚的穿着不似普通百姓,却又不像是朝廷命官,疑惑地拦下了他:“做什么的?”
楚北渚没有说话,像是在心底纠结着什么,那衙役以为他是要找事的,便来赶他:“府衙闲人勿进,快滚,滚远点。”
那衙役见楚北渚还不动,便上来推了他一把,楚北渚这下才清醒过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举起来对那衙役说:“我来传旨。”
衙役先是愣了一下,问:“传旨?什么旨意?”
“圣旨。”
武昌府知府,李时,战战兢兢地跪在下首,楚北渚十分不熟练的将如意云纹粉蜡笺缓缓展开,逐字读着。
李时一边听,一边看着传旨的年轻人,这人一看就不是宫里的公公,没有官宦尖细的嗓音和微弓的脊背,但同时他又未着官服,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