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你的……”
这低沉微弱的话语,被风声与马蹄声掩盖。
前路漫漫,时间不多了。
而将赌注压在传说里,压在猜测的地点上,又能赢得多少机会呢?
一路疾驰,穆少何带马飞跃,一个昼夜未停歇,直达中还乡。
两人下马,穆少何进村询问村民,梅瑾行在后边慢慢跟着。
“怎么又来人了?”一个老伯嘀咕,害怕面前的人是监察司,说:“大人啊,我们村上三代下三传,绝对没有人碰蛊!”
穆少何又问了几个与穆家祖先有关的问题,老伯皆以摇头回应,表示没听说过这个人。
穆少何不死心:“那中还乡是否出过奇怪的人,或者事?”
一边在晒太阳、满头银丝的老人家开口:“有啊。村郊那座破庙,古里古怪的,在我小时候它就在了,在我爷爷小时候也在。”
老伯一拍脑袋:“我爷爷那辈曾想拆了那庙,但总会发生很多奇怪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穆少何道谢,和梅瑾行到了传说中古怪的破庙。
乍一眼望去,这就是一座普通的庙宇建筑,斑驳的墙体上,红色退却,留下淡淡的痕迹。四周杂草丛生,青苔爬到半人高。进去里面,竟然没有供奉的石像,空空的案台上,只有蜘蛛织的一层又一层的网盖在上面。
梅瑾行看不出这里的与众不同的,问:“这庙有什么问题吗?”
穆少何细细查看四周,迟疑:“说不上来。”
“唔……”梅瑾行撑了一路,已经到了极限,出来外面的小石阶上坐着。
他重重拍了拍自己脸,拼命摇头,想将瞌睡虫甩走。接着又往手上、腿上扎了好多针,他有点慌,下手没有留情,血流了一地,却还是无法控制地,慢慢闭上眼睛。
这次竟然连一丝缓和时间都抢不到,梅瑾行靠在墙上,连忙喊:“穆少何………”声音细细小小,有气无力。
“辟血人的血可不能这么浪费啊。”一个声音传来。
梅瑾行艰难抬起眼皮:“梁、梁大……”话没说完,却已昏睡过去。
梁恒身后跟着许多黑衣人,以及被捆着的竹林居士。竹林居士见状大喊:“穆少何!快跑!”被人踢了一脚。
梁恒命人把辟血人拿下,再让人跟着他一起进去。
庙里空无一人。
“穆少何,现身吧!”
暗卫四处警戒。这群暗卫是荆南国君特意训教出来,他们不会术法,却有着令术士害怕的一身武艺。若被他们近身,他们便会将你有可能催动蛊虫的身体部位毁掉。
众人等了许久,没有动静。
梁恒来到梅瑾行跟前,用小刀在他脸上比划几下,比划许久后,非常利落地划了一条血痕。
竹林居士惊:“你在干什么?”
梁恒背手站起来,环顾四周,穆少何依旧没有出现。
一个暗卫见梁恒就站在那里不动,上前道:“大人,看来穆少何已经逃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去追?”
梁恒望了望被抓住的两人,毫不犹豫:“他不可能独自逃跑。”
暗卫:“或许这两个人在他心里,并不重要。”
梁恒面无表情:“不管这两个人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对他的威胁,并不足以让他望风而逃。”
暗卫心有不甘,低头:“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