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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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州还有十五里,白祈正欲开口加快进程,赶在天黑时刻进城,太子华轿帘子忽然被掀开,一身勾金丝玄色衮服的景熹剑眉微挑,不满道:“还有十五里,途径驿站时如何不早说,天黑前如何能到?”

    白祈恭声道:“太子殿下,此处道路畅通,只要加快马程,不出一个时辰,必能道梧州。”

    “呵呵,加快马程,白巡抚说得倒是轻巧,本宫乏了,怕是赶不了路了。”景熹将轿帘一放,冷冷道:“往回走,今日住驿馆。”

    白祈坚持道:“太子,此处距离驿馆也有五里,如何还要往回走,岂不费神?”

    “不往回走,难不成你是要本宫今晚歇在路上?谁给你指示?父皇吗?”

    白祈:“……臣不敢。”长吸一口气,高声道:“往回走。”

    马车内宽敞舒适,景熹得意看了一眼景程,懒懒道,“茶。”

    景程低眉顺目,将茶递到景熹面前。

    景熹微微抿了一口,皱了皱眉。

    景熹见状,便要再倒一杯,景熹一把抓住他的手,意有所指道:“不如,今晚喝酒,如何?”

    景程不答。

    景熹温热的手轻轻托起他的下巴,顺着脖子往后,停在单薄的肩上,又顺着琵琶骨缓缓下移,最后停在腰间,低声道,“我想看你醉一次。”

    景程面色涨红,眉宇间充斥着忧色与羞色,薄暮微光,马车内光线昏暗,景熹稍稍一用力,景程便栽倒在他怀中,景熹面上带着笑,手上的力道却不小,丝毫不惧马车外人马成群,语气已经捎了怒意:“跟了本宫这么久,还不晓得主动?”

    景程面上隐忍之色更甚,不答也不挣扎,像是不甘面对,又像是自暴自弃,闭上了眼睛。

    泪痕自眼尾一直绘到唇角,他看似孱弱的面容姣好,书卷气荡然无存,瞧着上去倒有几分似戏班里的优伶,景熹手中力道忽然松了些,俯身将他唇角的泪水吻了去,质问道:“是不喜欢本宫?”

    就在景程以为景程不会回答时,景程忽然睁开眼睛,一手挽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另一只手主动拉开衣带,倾身贴了过去。

    这个吻一直到景熹耳畔,他眼角泪痕在微光晶莹剔透得不可思议:“殿下,我这样,行吗?”

    (哦,这是什么糟糕的剧情)

    ……

    ……

    冷月悬天。

    夜来寒意尤甚,朔风穿堂而过,伴着寒鸟的叫声在山林稀疏处回旋,暗蓝色的苍穹宛若棋盘,辰星密布,长庚星隐没在一片山云里。

    驿馆门口,众人的脸色相当微妙。

    白祈神色介于尴尬与厌恶之间,候了好一会儿,才见太子自宽大马车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衣袍凌乱的內侍。

    內侍皮肤白皙,神色尤为羞赧,着急伸手去整理散乱的衣袍,却被太子一把抓住手腕,內侍便放弃了挣扎,任由太子拉着进了驿馆。

    白祈叹了一口气,“这丢人可真是丢到了北境了。”

    即便是最好的客房,房里也点了炭火,身着单衣的景程仍旧不耐北境严寒,手脚俱是冰冷,榻下木质冷硬,旁侧烛影摇红,他的目光带着些许畏怯,双颊染上一丝绯红。

    景熹半跪在地上,半躬着身子,一手抓着他的脚腕,另一只手用细软净布细致替他处理已经出血的冻疮。

    “别动。”景熹见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