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羽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论活着,还是死亡,皆是我一人之事。”
绝对不容许别人来干涉。
哪怕蛊破咒生,哪怕性命暂时受制于人。
苏泛问:“那贺兰敬呢?”
元羽舟:“他如何?”
“小表弟啊,你为何就不能对自己好一些呢?说几句过来人的话,你别不爱听,人这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你这么活可不行。”
“……”
苏泛换了个话题:“说来还有一件事,你那师兄凤广盈多次向我问起你,我这些年都快被他烦死了。你寻个时间去看看他吧,这些年,他也过得不好。”
“有缘定会再见。”
苏泛知道元羽舟的性子,也不多做勉强,长辈一般谆谆教导:“照顾好自己,别什么事都心里藏着。”
元羽舟:“表兄,我只比你小三岁。”
“行了,别拿辈分说事了”苏泛瞅了一眼元羽舟,非常欠揍道:“你在天山云水睡的二十四年里,我已经直接将你当儿子看了。不如别走了,留下来当我女婿吧。”
说罢,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苏泛便笑不出来,眼看着元羽舟的容貌在很短的瞬间发生了变化,由原来清艳绝尘变为端正俊朗。
俨然两个人模样。
燕山移容之术,分为两种,一是制成□□;二则直接将千创露与细皮涂抹于脸上,用内力使其生于自身皮肉。
苏泛惊叹于这移容之术的精妙,回过神后,建议道:“不行,还需再丑一些。”
元羽舟笑了笑,果然变丑了些,五官端正,“这样?”
“麻子脸你会变吗?”苏泛一本正经道:“这样方便些,也不会有人认出你。”
元羽舟笑而不语。
次日,苏泛一早起来,发现自己脸上多了几十颗麻子,当即气冲冲去寻元羽舟对质,却发现人早已走了,唯留下一封信。
寥寥几行:
但行好事,不问前程。
天高海阔,后会无期。
苏泛欣慰叹了口气,悠悠道,“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表弟,愿你能找到自己心之所栖,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计较那么多做甚呢……”
又看了一眼后会无期四字,啧啧两声,还真是无情。
“庄主!不好啦!”
苏泛依旧悠悠道:“何事慌慌张张,莫急,莫急。”
“小姐和一个穷书生私奔了!”
苏泛当即咆哮道:“什么!?私奔?不孝女!快给老子去报官!她还反了不成!!”
末了,又声嘶力竭补了一句:“别伤了人!”
☆、一度秋
墨绿色华服暗华流淌,可见质地不凡,年轻男子拥着酒伎,举盏,却不喝,将杯身倾斜,倒在地上,“醉看风吹月,笑牵佳人衣。”
“既然佳人在怀,纳兰公子为何面带愁容,莫不是有所求,求不得,真心朝明月,明月照沟渠?”
纳兰公子冷笑一声,推开了怀中的女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仇厌铮,你懂什么。”
仇厌铮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我如何不懂,尾生痴情抱柱而死,浪子回头却金不换,自古来,多情总被无情恼,你这般伤情,为他饮了千万杯,肝肠寸断,他抱着别的女人,语笑嫣然,生儿育女。”
纳兰公子被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