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热情一点的好不好?”
他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伸到了旁边的火炉上空,握住了火炉里烧得已然通红的烙铁。
“你说,这放哪里比较合适?”
他将烙铁举起来,在我身上上下慢慢的晃悠,那姿态就好像是在找他所谓合适的地方准备下手。
“我看——这里不错,好吧?”
话音落地,那通红的烙铁就印在了我的左肩肩窝处。
“刺啦”的声音实在是辣耳朵的很。
我龇牙咧嘴的笑了笑。
“呵,你这招呼方式也够热情的了。”
这么热情,那等会儿我自由的时候,一定叫你们两个也好好感受感受。
“不错。还能笑得出来。不错不错,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就你这种人了。总是爱装出一副硬骨头的样子,其实呢,最后,还不都是软趴趴的很。”
近乎神经质的笑容在男人的脸上显露出来,看得我眼睛有点痛。
张一尾也是,找个手下也不找个好看点的,找个这么丑的,自己看着不嫌碍眼吗?
“行,既然你想‘硬’着,那咱们就来测测吧,看你是不是骨头真的够硬。”
男人说着,回身看了看桌上的工具,似乎在想,哪一个更值得现在用。
然后他选中了挫骨锥。
一种能够把人类的骨头从表面开始,一层一层搓掉的工具。
是很省力的,半自动的好工具。
“你看你这儿骨头就快露出来了,真好,省事。那我就不另外多剥你皮了,就这儿好吧?”
说话之间,男人指了指我左边肩窝被烫得粉熟粉熟的位置,手指一戳,只听“噗嗤”一声,他那手指就直直的戳进去了那块肉里。
瞬间剧烈的疼痛引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痛啦?”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问着,然后在我身体里的手指更加的用力的往里戳了一截距离。
我笑起来。
“对啊,好痛。你也该尝尝——”
最后一个字声音落地,我已经一拳击向了男人的喉结。
诶?!
男人双眼瞪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两眼睁大,死死的瞪着我,下意识的拿手按住了自己的喉咙,张大着嘴巴,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努力多呼吸点空气来重获生机一样,可是紧跟着,他的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他死了。
我怔然。
刚才我明明没有想击打他要害的意思,怎么会那么凑巧,击中的就是他的致命部位?
“快点给我都过来!”
张一尾冲着电话呼叫援兵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抬头看他,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门边,离我有一段距离了。
急速奔跑的脚步声传过来,大门被从外面大力打开,十几个人鱼贯而入。一个个看起来都是训练有素冷酷至极的样子,就好像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跟他们从来素不相识般。
他们手上都有枪械。
“笨。”
就在我紧张思考该怎么解决掉他们再逃出生天的办法时,忽然,我听见了我嘴里说出了这样个字。
紧接着,熟悉的黑暗汹涌袭来,我的意识离我远去。
……
我在做梦。
梦里的天空很黑很暗。还在下雨,暴雨那种。
我在满世界的大雨中却清晰的听见有人在哭。
声音熟悉,音量不大,却撕心裂肺,实在让我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