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们便是整日都腻在一起的,所以他是如何才能得出我不喜欢你的推论?”苏穆倒像是认真了, 林简被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给弄得有些无语,当下又在他手腕处扭了一记,“别闹。”
苏穆这才正经些了,“说起当时大婚的事,如果没有我,你姐姐多半会嫁给阿廉。你看姑母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我还没来这里前,阿廉他才是长子, 府中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苏穆你别跟我说……苏廉真正喜欢的是阿姐?怎么可能呢?断然不可能的。他们一个待在军中, 一个待在书院,几乎每逢年底的节庆,才会见上一面, 也就是匆匆吃顿饭的时间罢了。”
林简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登时便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过他也只是呆了片刻,却又为推翻自己的推论找了一个理由。
“怪不得……当时襄灵一直带着的帕子,和阿姐的差不多……难不成她早就看出些什么,所以才投其所好?”
“那丫头,心机也真是够重的。”
林简越说下去,就愈发地被自己的猜测给惊到了。他站起来围着书案转圈圈,转久了,苏穆看着都有些眼晕。
“即便阿廉真喜欢你长姐,也是不要紧的。”
“为什么?”林简终于停下了乱转。
“你长姐喜欢的是哪种,我确实不能确定,但也可以肯定,她只把阿廉当做表弟罢了。”
“可现在我是我姐啊。”林简急得险些跺脚。
……饶是苏穆,也几乎被绕进去,他索性站起来把人虚虚搂住,“可是跟为夫拜天地的是你啊。”
这人在自己面前就是有这种不要脸的本事,偏偏还是无从反驳的那一种。
林简还未来得及躲闪,就被轻轻啃了一口。
争辩这些没有多大的意义,于是二人几乎都是倒头就睡。
第二日苏穆起来便在查看他和父亲两处的公文,而林简继续叠那些纸元宝,叠好了,再鼓起来,连着昨日的一起,铺了金灿灿的满地。
百忙之余,还是忍不住朝着苏穆凑过去,“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尚未。
一连几次,都是这两个字。
虽是不甘,但林简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伸伸懒腰往起站,“我去城郊那里看看,要不然,连最后一面也赶不及。”
许是坐得久了,身形也紧跟着一晃,苏穆赶忙站起把人扶好,“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出殡就在当日。
一副薄棺。
四个家丁。
寥寥几个纸幡。
后来一并埋进一处深坑里,便算是入土为安。
就像是离弦的箭,再也没有收回来的可能。很快便传来“咚”得一声,林简听了,一双腿登时便软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去掩嘴,便一骨碌栽了下去。
从前每逢祭祖,由于娘亲的关系,他都是能不去就不去的。哪次参与了,面对的不是光溜溜的牌位就是灰扑扑的坟堆。
说起来,其实没有多大感觉的。
可是此时此刻,林简这才明白什么叫死别。
掀土还在继续,苏穆只来得及蹲下身来把人抱住,就听得嚎啕的哭声。
不是如同襄灵在人前的做戏,也没有因为委屈而带了颤音,而是不管不顾,带着绝望与痛楚。
一连的四日,林简他只是在知道消息的最初晕厥,随后醒来便一直跟着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