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挣扎几下,便被拖了回去。
“阿简。”苏穆压着声音提醒。
“我知道。”林简应了一声便走得更快。他很清楚,在身后的不远处,那斥候小哥只是跑出几步而已。
“阿简能确定那就是周伯通吗?”两人匆匆一路疾走,等再回到了官道上,苏穆便立刻有些按捺不住。
“能确定,即便很远,但身形和声音,我自然是再熟悉不过。”林简紧锁的眉头有些散不开,“看得出来,他的身体状况应该不是很好。”
“我应该回去,他当时很明显是拼死才跑出来,再被抓回去,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何况这还是在营中,之前在书院,顶多也就是被罚抄书而已。”理智是一回事,然而感情却又是另一回事。此时此刻,林简有些控制不住手脚的感觉。
苏穆去牵他的手,坚定而有力地握了一下,“阿简已经做得很好,很显然你也是做出了基本的判断,这才立刻撤出来。”
周伯通被旋涡扯住,而他们是唯一一块能够施以援手的石头,在那样的境遇下,对方若是能做出冷静对待的可能实在太小。林简自是清楚这一点,这才当机立断。可是一旦脱离出来,痛心、懊恼、后悔和惋惜便立刻把他填满了。
“嗯,我们先回去吧。”若是往常,林简可能还会犹豫,但是此时此刻,他无比清楚自己要怎么做才是最好。
不同于襄芜离开时的撕裂,也不同于襄灵离叛时的痛快和决绝,林简本以为撑着回了客栈就已是极限,可是一直到坐在席子上,林简也没有眼热的感觉。
困惑,对,更多的,还是这种状态。
伯通和修远与屯田的联系,他们这里也是刚刚建立起来,可是这一探,居然就这么正着了,还是以一种,他们怎么都没有想过的方式。
这二人是因为什么来到了军营,又是为什么会遭遇了明显的迫害,伯通或许稍弱些,但是修远呢?他的父亲赵大人却是军中的中郎将,阿姐的上级,总不至于连身边的独子,都照顾不到吧。
而几家的势力联合翻找,居然都全无半点的消息。
“是,虽然从松明的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怀疑军中是否参与其中。一来是干系重大、再者是我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一直拖着,才到了这种地步。若是以平常心来想的话,谁又会搜寻这里呢?我们来此地的初衷,本也不过是调查屯田本身罢了。”
听了林简的想法,苏穆接着开始了自我检讨,不过后来又话锋一转,“虽然赵修远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