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因此苏府自然不至于像是前几天那般来一次人仰马翻。两人回东院换了衣服就朝着主院走,到的时候, 中饭都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一桌子的菜自然都是陪衬,苏穆把屯田那边能说的都说完了,菜倒是没有动过几口。
“这也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娘前几天到白云观祈福去,发现去的人确实少了许多。”苏夫人听得直咂舌,林简跟着应和了几句,扒了一口饭一抬头,正好看见苏重峰在看他。
那个眼神, 让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刚才他和苏穆简单把事情说了, 但传信这一关键的步骤愣是给糊弄过去……但是现在,在他舅舅面前,似乎没那么容易过关。虽说对方很早之前便已经转做了文官, 但是基本的东西,又如何会忘掉。
林简被看得发麻,苏穆搭着话救场,才就此转了话。不过林简依旧觉得毛毛的,他现在突然回想起,当时去西院墙外蹲着,就正好被抓了一个正着。而对方真是试探呢?还是只是不小心认错人了而已?
林简揪着心,自然没怎么吃饱,回了东院,又窝在席子上啃糕点去了。
不过这么丁点儿的疑虑,倒也没有存着多久,诚如他姐所说,反正过不了多久,都是要兜底的。
于是林简也乐得轻松,接下来的几天,苏穆就回大理寺复命的时候走开了一天,其余的时间两个人都在房间里泡着。
期间周伯通和赵修远那里也传来了信,说身子已经大好,甚至改日可以到酒肆那边开一桌。
林简拿着信傻乐,苏穆却突然靠过来,这么近的距离,背过手去显然已经来不及,于是林简只能递过去。
再得意忘形,寒冬里喝酒总是禁忌,林简等着挨训,苏穆倒是代他回了信,等他再看,发现连时间都定好了。
一桌四个,两个病人,一个又咳起来,倒真的只有苏穆在正经喝酒。
赵修远和周伯通挤在一侧,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林简起初还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但好在有酒,气氛很快便活泛起来。
“方旭,今日这可不像你。”周伯通嘘他。
林简没来得及回嘴,真是被这旧称给挪噎到了。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当时情势危急,若是换了我,也一定会这么做。”赵修远倒了一小杯酒,直直推到林简面前,又道,“师兄这回可不许替他。”
酒已经温过,沿着杯壁冒着悠悠的白气。林简没说什么,苏穆自然也没动,这杯酒,给他一滴不剩地下了肚。
得了。
到了这种地步,再说多余的话自然没了意思。于是对之前的事,没有一个人再提。
三个人嘻嘻哈哈轮流劝酒,其实真喝了的也没有几口,饶是如此,喝到后来苏穆还是去挡,林简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被赵修远抢了先,“方旭,你和师兄……”
这话倒是没什么,只是四道视线一下子便落在他们一起搭在杯子的手上,对着好友,林简难得有些发窘,虽事大方承认,但脸是真红了,就像是喝了很多酒似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日在马车上,你当我是瞎的吗?”
赵修远恢复了本色,被苏穆看了一眼,又笑嘻嘻地去挪噎林简去了。
四个人聊得尽兴,等出来的时候才知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