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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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浓浓寂寥,曾让我多次拿来调侃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并非他所愿。成天让人关着,锁着,防着,换了我也是出不来的。

    殷雪霁仰头灌了一口酒,我刚想劝他别喝那么急,他转过脸,眼波如水,神色迷离,已有醉意。他放下酒坛,手搭在我肩上,将我的身子掰了过去。

    我不敢反抗,还得主动自觉把我这口新鲜的羊肉,送入狼爪之下。

    殷雪霁凑过来咬住我的耳垂,用舌尖舔了舔:“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看着眼前炸开的火树银花,不敢动:“嗯……是啊!”

    殷雪霁的手已来到我胸前,手指挑开我的衣襟,语调轻柔:“长夜漫漫,何不共赴鱼水之欢?”

    我一口冬夜凉气憋在嗓子眼里,呛得直咳嗽,殷雪霁贴心地在我后背拍了拍,锲而不舍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与旁人不同,可为何从不证明给我看呢?”

    我始终铭记一点,不要试图和一个醉酒之人讲道理,他只会用“那又如何”、“我不听”,来将你打发。

    “我没醉。”

    殷雪霁这小子铁定又读心了。

    “我只是想通了。”

    看这架势是要酒后吐真言了。

    殷雪霁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我曾以为,心中的珍宝,不需要时时刻刻守在身边,只消知道他一切安好,幸福美满,即便给他带来这一切的不是我,我亦能心安。”

    “可我错了。”

    殷雪霁搂住我的脖颈,额头抵在我肩上:“他们给不了你想要的。如果在你身边的是我,那些都不会发生。作为心腹,我会献上全部的忠诚,生命不过是最基本的;你不用去邀月楼找娼妓,我可以陪你,你喜欢孩子,我也能生……”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我做什么都行,可我见不得你有丁点不好,那比让我死还难受!”

    我不知该怎样给他回应,只能抱着他,顺着他的长发轻抚。殷雪霁最近没有绾发,只是抽了根素色发带,在靠近发尾的地方绑了几道。

    前些日子我就发现他有白发了,虽然不算多,但混在一头青丝里分外刺目。这傻子不想让我看见,每天多花一倍的时间把它们藏起来。

    “雪霁……”我低头吻在他发顶,“你这份感情太重,我担不起。”

    殷雪霁一抬脸,轻易地与我唇齿相接。

    一吻结束,他总算恢复了平静,像只温顺的猫伏在我怀里。

    只听他继续道:“常人眼中,端坐庙宇描金绘彩的泥塑是需要顶礼膜拜的神明,在我看来,谁能给我一口像样的吃的,谁就是神。”

    我刚要劝他几句,殷雪霁话锋一转:“可我后来发现,不是这样。”

    “我想要的,想等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我等来你,你给了我想要的救赎,从那刻起,你就是我的神,是我生命全部的意义……”

    我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傻子,你弄错了一件事,我要的不是随时为我赴死的下属,也不是在床榻上予取予求的美人,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也不重要。”

    我把他的脑袋向下一压:“别再仰着脖子看我。明明有资格站在我身边,为什么要卑微得连靠近都小心翼翼的呢?”

    风止了。夜幕上盛开的焰火正在凋零。

    忽至的短暂静谧,也让殷雪寂下意识放轻了呼吸。他的手指勾着我的衣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