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
殷雪寂心下不由感叹,上梁不正,下梁果然容易歪啊。
“师傅,差不多就行了,你看这招,我已经学会了!”
“学会个屁!你看你扭的什么玩意儿?不练出个样子来……”她本想说“不练出个样子便直接抽死省得有辱师门”,眼角瞥到坐在一旁虎视眈眈,笑得阴风阵阵的徒媳,磕巴了一下,改了口,“我是不会继续往下教的!”
谢焉道:“你让我一成年男子,扭得像人家身娇体软的豆蔻少女,本来就是强人所难!”
他师傅气哼哼道:“少说没用的,咱们师祖就是男人,这门武功还是他自创的呢!”
谢焉心想,别的他不好说,但那师祖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一男的,找一堆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当徒弟,摆明是享艳福来的。
黑色的长鞭“啪”地甩在谢焉面前,就听他师傅道:“别耍滑头,要想活得跟你媳妇一样久,就给我一招一式好好练。”
谢焉认命,努力正视自己的问题。当年他为了让功法更加利落实用,故意把本该美轮美奂的《芳泽千梦》改得面目全非——主要他一个男人练了本该属于姑娘家的功法,总觉着像偷了件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生怕旁人看出来,心虚之下故意泼点染料,剪上几个口子,搞些破坏给衣服改改“样式”。
眼下坏就坏在身体是有记忆的,他多年来出手习惯和意识经验,已成根深蒂固的东西。他当然知道每个招式应该是怎样,但身体永都远快脑子一步将错误的动作暴露在他师傅凶神恶煞的目光下。
谢焉唉声叹气。让一棵长歪的树重新直回去,谈何容易?他这纯属自作自受,一点不掺假。
“师傅,我一直想问,这门功夫男人练了真没问题吗?”谢焉把碍事的裙摆往腰间一绑,有些不放心道,“万一我练成之后,说话掐着个嗓子,走路捏着个兰花指,可怎么办?自己遭点白眼就算了,但我不能让雪霁跟着一起遭人非议啊……”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师傅的耐性已然告罄,“自己去看看那些师妹,入谷前比山上的蜜桃还水灵,出师后一个赛一个的不拘小节!都说师祖是个男人了,你还担心个屁啊!”
谢焉顿时宽了心,他师傅又道:“真变成那样,你也不用有顾虑,我看徒媳不是那种娇滴滴汉子,大不了,你们换一换。本来你就该找个徒婿回来嘛!”
谢焉后脑勺一阵发烫,他觉得有些不妙,不着痕迹往殷雪寂坐着的地方偷偷打量,那小子正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眼睛出奇的亮。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练功结束。师傅一走,谢焉飞奔回房换衣服,刚从耳朵上扯下一只耳环,手让人一把抓住了。
谢焉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雪寂乖,有事一会说,我先换身衣……”殷雪寂没给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机会,扛起他,就跟得了宝贝着急想藏起来似的,快步往室内走。
谢焉后心里是懵的,结合师傅说“让他俩换换”时,殷雪寂异常炽热的反应,惊出一后背冷汗。
殷雪寂走到床边,将他放下了。
两人正经拼实力打一场,谢焉自认胜算不到一成。他心里虽没底,脸上却装得滴水不漏,淡淡妆容修饰过的面容,像是眼前乍现的一团春光,令人目眩神迷:“你把我带上床,想打什么坏主意呢?”
“明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