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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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准备好的报道和新闻图又用不了了。”

    双人自由滑在傍晚就结束了,男单选手在他们比赛的时候就在场馆地下二层的训练冰场做上冰训练。俞游歌也算是个小半拉的“现场观众”了,他们训练结束要比楼上比赛结束稍早一些,但也要等着一起回奥运村。

    俞游歌坐在休息室的按摩椅上,瞪着给他放松大腿肌肉的程于非说:“这个比赛真的很不舒服,不管我们在干什么,都像是有一百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程于非顿了一下,又接着用手感知着他肌肉的状态,并没有接话说些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俞游歌要的是有人能听他说话,而不是每句话都回答他。

    果然,俞游歌没给他留回答的时间就接着说:“而且我们每个人好像都会失态,做出一些平常根本不会做出来的事情。”

    “爱德森他们俩,我没想过他们会因为比赛成绩而哭。这真的一点都不一样了”

    “那你对这两场比赛会害怕吗?”程于非适时接上话头。

    “我不知道,好像是没有任何感觉的那种感觉,”俞游歌把手搭上自己已经结束按摩的腿,继续认真开口说,“大家都经常说,获得成就的话,眼界越开阔越好,可是放在冬奥会的赛场上好像有些不一样。对我来说,在这个比赛上最安全的方式是,把自己的眼睛缩得越窄越好,摘到我只能看见冰,看见刀刃,看见我的节目构成”

    接下来,俞游歌把手端正的放好,后背挺直,整个人坐得又正又直。他咬着嘴唇,犹豫了一番,复又坚定地说:“甚至说,我会把我的眼睛放到窄得什么都装不下,只有我自己,没有任何人,也许也没有你。”

    这句话说得冷情冷血,说得程于非听了之后都觉得心里一酸。程医生对待生人不善言谈,最爱用一套公事公办的语气横在交际情境里,但这不意味着他比别人少了哪一情哪一窍。眼下俞游歌说了这样的话,他听在耳朵里,不难过是假的。他还有点孩子气地想:赛前说好的四年表白之约,临到最后居然说不会把我放在赛场里,这就要气死人了。

    可此情此景,这话俞游歌说出来又没什么毛病。最后关头,杂念越少越好,会影响到他状态的各种因素被清得越干净越好。

    程于非是个明事理的,不过心里的不痛快也是明明白白的。

    俞游歌能看得出来他程哥瞬间一下的失落,他抚上人家的手,小心翼翼地示好:“我都记得的,没有忘。”

    程哥驴唇不对马嘴地跟他交代比赛那两天的安排:“肖恩教授全程陪同你,我给他当助手,在后台等你,怕你分神,也怕我自己会分神。我们队里准备的急救包我都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