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以袖掩口,皱眉道:“用手撕开,太脏了。”
晓星尘已习惯这话,不再搭理,熟练将小龙虾从中掰开,将晶莹剔透的雪白虾尾挤出来,蘸上辣椒酱,闻了闻,满足叹息道:“啊,好香。”
宋岚也闻到了香味、看到了诱人虾肉,向往地瞅着桌子那端,握紧拂尘,一言不发。
晓星尘张开口,将虾尾用手拈着送过去,突然在半空转了个方向,一下将虾子送到毫不设防的宋岚口中。
白衣少年笑起来,一双眼睛似乎抖落漫天星辉,清越道:“子琛,脏不脏?”
一向连衣袖都不容他人手抓的宋岚,却没有拂尘抽人,反倒一言不发,细嚼慢咽吃下了晓星尘徒手塞进口中的虾子,叹道:“果然好吃。”
晓星尘笑眯眯道:“是吧。”
那天的路边摊,老板遇见了奇怪的客人。
是两个很年轻的道人,一个穿白衣、一个穿黑衣,穿黑衣的人高马大,穿白衣的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
他们坐在一桌,白衣道人负责剥虾子,剥完了先喂黑衣道人吃一个,然后再给自己剥一个吃。
两人吃得特别细嚼慢咽、特别优雅,就这么吃完一大盆时,已经要收摊了,这时才走。
白衣道人道:“山下真的好好玩啊,谢谢子琛带我出来玩。”
黑衣道人道:“星尘客气了。”
白衣道人道:“今天我是不是又花了你不少钱啊?”
“没有。”黑衣道人道,“星尘言重了。”
白衣道人道:“那我们下回中秋还出来玩?”
黑衣道人道:“好。”
接吻
“飞音,要迟到啦,起来!”傅三月道。
“好。”李飞音的声音很清醒,但人埋在被子里纹丝不动。
“起床!”傅三月将李飞音从被子中提出来,道,“说好了起床的啊!”
李飞音凛然道:“成。”
傅三月一放手,李飞音就小脸朝下又“砰”地一声砸到被子里。
傅三月被逗得哭笑不得,干脆脱鞋上床,拉扯李飞音道:“起床啦,要迟到啦!”
最后实在弄不起李飞音,她干脆跨坐在李飞音腰上,不断努力完成这个异常艰巨的任务。
可完成着完成着,她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她看着身下李飞音那张脸,一咬牙,俯身朝李飞音的薄唇吻了过去。
那是唇瓣挨着唇瓣的,十分纯洁的一个亲吻。傅三月的长发有罪,初吻的感觉,一半嘴唇上全是头发。
她亲完了,俯身趴在李飞音身上,轻声道:“你的初吻没有啦。”
李飞音还是闭着眼睛,反手抱住她,响亮地“嗯!”了一声。
语调十分满足。
傅三月轻声道:“我的初吻也没了。”
她们的初吻,一半都是头发的味道。
6换穿对方的衣服
“小瞎子衣服被树枝挂坏了,”薛洋掏掏耳朵,极不耐烦道,“哭得没完没了,烦。你好好走路能挂到吗,若不是个瞎子,我还以为你一路是跳着走的呢。”
阿箐依旧哭哭啼啼道:“可是,可是,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裳啊!呜呜呜呜……”
薛洋坏心眼道:“你哭死也没钱买新——的。”
晓星尘已将自己外袍脱下来,给阿箐披上,弯腰摸着阿箐脑袋,温柔道:“道长哥哥的衣服先给你穿。明天我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