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道:“你常说以心换心,我这便让你来一番以心换心。”
晓星尘被薛洋五花大绑,嚼着那鸡,实在饿得慌,也不与他斗嘴,先吃了起来。
这叫花鸡十分可口,两名少年连月不识肉味,入口便顾不得说话,饿狼般哼哧哼哧将鸡骨头都吮了许久。
晓星尘吃饱了后,道:“不错,我怎么捆你,你便怎么捆我。”
薛洋耀武扬威地拿出降灾,又从岩石后摸出了霜华。
晓星尘惊道:“霜华认主,你怎么拔出它的?”
薛洋有鼻子有眼道:“我昨晚从湖中将你拖出来,对霜华说,霜华啊霜华,你家道长在水里趁人之危轻薄于我,我便——”
晓星尘道:“这哪能算我轻薄你?”
薛洋板起脸道:“你打断救命恩人说话,算什么伪君子?”
“要算起来,恐怕我先是你的救命恩人。”晓星尘冷冷道,“而且很抱歉,我并非什么伪君子。”
“那你家霜华不是师门宝剑吗?”薛洋故作讶色,持剑在晓星尘面前晃来晃去道,“我对它说你主人轻薄于我,老子勉为其难收他做个妾室,不过你也该表示表示入门的诚意,它便被我拔了出来,又怎么说?”
晓星尘半天不吭声,倒是薛洋笑着蹦起来,开怀道:“道长,你脸红了。”
晓星尘将脸扭过去。薛洋要去扳他肩膀,晓星尘却又将脸转了回来,对薛洋道:“如果霜华能被你拔出来,你怎么不收剑归鞘。”
这回换薛洋不吭声。
晓星尘冷静道:“你现在将霜华收回剑鞘,若还能拔出来,再说大话不迟。”
两双气质截然相反的眸子再度彼此瞪视。
薛洋突然反手一抖霜华,晓星尘道:“你要做什么?”
薛洋用剑缓缓挑起晓星尘下巴,学着晓星尘在夔州州牧府的模样,先把霜华剑芒抵住他眉心,又向下到喉管,最后落在心口上,面露难色。
“道长,你可知此时此刻便叫,”薛洋悠悠道,“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呐。”
晓星尘道:“我对你说过,不要再杀人。”
“不怕?没意思。”薛洋笑吟吟道,“道长,你连自己都救不了,又能使唤别人做什么吗。”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说完便像抡起擀面杖那般抡起霜华,将晓星尘一剑抽晕过去。
他颇为满意地弹了弹霜华,道:“又清了一笔。”
晓星尘醒来时,看见薛洋抱着降灾和霜华,充满期待地等他醒来。
他忍不住道:“你这样抱着剑,当心割到自己。”
薛洋先是一怔,随后道:“你被我从上午抽晕到下午,就说这个么。”
晓星尘似极难以启齿,薛洋却十分爱看他为难的模样,见晓星尘迟迟不开口,道:“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