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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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他这不知什么体质,只要抽筋就会一波接一波,下船才走没几步肌肉又紧缩,缓了好半天终于可以走了,结果走没三步又抽筋。

    安格丰笑着嚷嚷:你的肌肉失控了,然后在他面前半蹲下来,指指自己的背,说:上来吧。

    干嘛?伍少祺揉着失控的大腿肌肉。

    背你回旅馆啊,安格丰说:连续抽筋容易引发肌肉损伤,你不会想影响到明天拼路线的状态吧?

    给人背着,那多不好意思…我一个阳光运动型帅哥给人背着,像什么样。

    安格丰听了好笑又无奈,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吐出两个字:你啊…,偏偏光这两个字又带了那么些宠溺在里面。

    他想了想,从随身腰包里拿出一卷绷带,不由分说地往伍少祺的小腿绕上好几圈。

    我这是抽筋,缠绷带做什么?伍少祺疑惑发问。

    让你演个伤兵啊,安格丰给绷带收了尾,又在他面前半蹲: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给人背着了,快上来。

    ……

    伍少祺扭捏了一会儿,才趴到他背上,刚刚泡水泡到发冷的身体,现在却热得快冒烟。

    我挺沉的,你背得动吗?伍少祺的手圈在安格丰的肩膀上,总觉得都是骨头。

    你?安格丰掂了掂:以我背过的人来讲,算轻的。

    伍少祺听了眉头一皱,直接把这话投射在假想敌身上:你背过石教练?

    石教练?我背他干嘛?安格丰说:以前爬山或攀岩,难免有队友脚拐到或是腿拉伤的,背人经验不少。有次一个美国壮汉失足踩空,脚踝侧翻,肿了个馒头大,几个人轮流背他,将近二百斤的大汉背起来真要人命。

    伍少祺低低笑了几声:你人其实…挺好的,他把脑袋轻轻搭在安格丰的肩上,一字一句都吹过耳鬓脸颊:从来没有人背过我,连我爸都没有。

    开心吗?沉沉的嗓音扫过耳廓一路痒进心里,安格丰顿了顿稳定气息才开口,半开玩笑说:那我多绕绕让你享受一下。

    伍少祺靠在他肩头,不算很宽厚,但却很可靠很温柔,像个父亲,也像个能带他从黑暗航向光明未来的大船。

    那天夜晚,伍少祺早早入睡,却在天亮之前被一个鲜明真实的梦境惊醒。

    梦中的画面向来是乱无章法跳来跳去的,伍少祺只记得他好像比赛得了奖,回家想跟父亲报喜,打开家门却看见老爸旁边坐了位面容模糊的妇人,怀里还抱了孩子,整个和乐融融,家里的格局摆式全变了,不是他从小住到大的那间小破屋。

    所以他转身就走,走出家门竟看见安格丰笑着问他:比赛得奖开心吗?

    不开心。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你啊…安格丰又是那种对孩子般纵容又疼惜的笑容:到底要怎样你才会开心?

    这样我会开心。讲完这句话,梦里的他竟然捧着安格丰的脸,吻了上去。

    伍少祺猛然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他瞪着天花板的吊扇看了许久,才意识到这是梦。

    他转头看向在另一床熟睡着的安格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梦中的欲望是如此浓烈又鲜明,就在这个天光未明万物未醒的早晨,他终于顿悟为什么每次碰触安格丰都会让他颤栗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