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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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少祺尝,但也不忘让在场的人都分到一些。她天天传讯息,写的不是甜言蜜语,都是很日常的今天真冷很讨厌数学中午便当有鸡腿好幸福,用几个字让对方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伍少祺大多没有回复,有时候回个是哦,不热络,也不拒绝。

    大概是因为他太了解喜欢一个人却要憋在心里,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反正尚稀目前为止都挺有分寸的,就随便她吧。

    训练通常在八点左右结束,还好没搞更晚,对早上三点就起床的伍少祺来说,过了八点之后上下眼皮就像鞋底黏了口香糖一样,撕都撕不开。有时候去更新室换完衣服,坐在椅子上都能睡过去。

    于是安格丰走进更衣室,遇见的正是电力低下,在长椅上睡成一滩的伍少祺。

    他下半身保持坐姿,上半身倒平,枕着自己的手臂,姿势不符合人体工学,但是当事人迷迷瞪瞪睡的正香。

    安格丰轻轻把门带上,在他对面的长椅上坐下。睡着的伍少祺丢盔弃甲,好像一个坚硬的蛤蜊终于露出软柔的蛤肉。不知道梦见什么,撇撇嘴的样子有点像在笑。

    对比刚认识时一见面就箭拔弩张唇枪舌剑,还有后来熟悉之后的没大没小,现在他们倒是最符合教练跟选手应有的相处模式。

    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跟攀岩无关的话题,伍少祺会在每次的指导过后说谢谢教练,练习完收拾装备时客气地说我来就好,不提早来也不会太晚走,基本上都跟大伙儿集体行动,该笑的时候笑,练习的时候专注认真,一点问题也没有。

    安格丰虽然不得不承认他想念以前那个会炸毛会抽风,有时倔强有时软弱的伍少祺,但或许现在这样才是对伍少祺最好的。

    师生恋为何一直为人诟病,其中多少有些信息不对等的情节存在,一方是阅历多广独立完整的成年人,一方是生活圈子局限在校园里的青葱学子,仰慕的眼神很容易掺杂迷恋的心态,更何况他曾经陪伍少祺走过最低潮的岁月,看过他刚硬外壳下的无能为力,伍少祺对他的喜欢里,也许是缺少家人的移情作用,也许是对光明人生的憧憬,也许是因为他还没遇见其他更好的人。

    安格丰不容许自己糊里胡涂就掰弯一个国家幼苗,这对伍少祺不公平。

    被讨厌就被讨厌了吧,至少在攀岩这件正事上没有担搁,毕竟如果教练跟选手搞上,对选手的指导就会变成情人之间的嘻笑怒骂,绝对不是件好事。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在这无人的更衣室,为他披件外套抚抚发梢,愿少年有个美梦,如此而已。

    伍少祺在醒来之前做了个很短暂的梦,梦里回到甲米,他躺在细细软软的沙滩上,海水起起落落,卷着沙子带着阳光晒过的热度,轻抚他的发梢又退去,他瞇起眼睛手脚放松,跟在海底生长的水草一样舒展开来,随着浪潮摇摆。

    好舒服好熟悉的氛围,他安然地全身放松,但没多久耳边的海浪声却被一段机械式的重复旋律取代,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吵,最后他睁开眼睛,按下手机通话键。

    …喂?

    伍少?你醒了吗?尚稀在话筒另一端:今天家里司机来接送,顺道送你一程呗,快出来。

    伍少祺哦地一声切掉电话,坐在椅子上后知后觉的想,为什么尚稀知道他在睡着了,随着他坐起来而滑落在脚边的外套,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