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发出破空之响,随着这些导弹落于地面,火光和浓烟升起,无数建筑垮塌,烟尘飞溅,血肉横飞。整个k市犹如被死神的阴影所笼罩。
巨大的地下的安全屋内,应急灯亮着。此时在这个安全屋内,或坐或躺着几千名民众。像是一座大型的难民营。
由于这座新的安全屋刚刚建成,设备还没有完备,并没有设置取暖设施,现在k市已经是冬季,入了夜,温度降到零下。被褥不够,所有的棉被都被让给了孩子,孕妇。
平民互相依偎着,忍耐着寒冷,从八点起,轰炸开始,在地下也可以听到爆炸声,人们胆战心惊地感受着地面的震颤。
还好,这座最新修建的安全屋非常结实,而且地面轰炸的时候,也特别注意避开了附近的区域。几千人在这里,全部都靠k师的幸存士兵以及救援队的人员维持秩序。他们刚刚发放了晚餐食物以及必备的药品。
这六千人中,还有几十位伤者,邹放为他们特别划分出一片区域,有医生和护士自愿在这边照顾这些受伤的人。
邹放和几位亲随在伤者中穿梭,他忽然停住脚步,有位腿部骨折的老人躺在地上瑟瑟发抖。邹放默不作声地脱了身上的外衣,披在那位老人身上。
有位士兵跑了几步,来到邹放面前行了个军礼,“师长,那边……有市民在闹事。”
很多民众的情绪都很实感地把他当成了k市的敌人。他们并没有因邹放所说的话而动摇,反而更加地怨恨。
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绷紧到了极限,一场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在这时候,邹放却忽地闭了眼睛,来不及用手捂住嘴巴,就低头喷出一大口血。他刚才大声说话,震动到了伤口,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吐血了,从上午被攻击时,他就触动了车祸留下的旧伤。
“师长!”有亲随惊恐地叫了一声,扶住了他。邹放拂开了亲随扶他的手,蹲下身来,压住痛处,他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但凡能够忍住,就不会在众人面前喷出这口血。
邹放抬头看着眼前的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开口:“但是现在,你们还不能杀我,因为我还要在这里主持局面,如果有一天,这些丧尸能够退去,有大家活下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