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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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像我的性子。反而是你这个疯婆子生的孽种,倒真有七八分像我的为人,既隐而不露,又锲而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对自己确认了的对手,不管用多长的时间和什么办法,总要除之而后快,老七,你说我这话可说的对吗?”

    钟信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竟点了点头。

    “太太说的不错,某种意义上,老七确是如你所说,睚眦必报,有仇必血,只不过,老七大约和太太还是有些不同,我害的防的,都是先下手伤害我的人,却不会像太太这样,只要觉得有谁妨碍或阻止了你,便会不顾一切,除之而后快。”

    何意如将右手从发髻上放下来,压在左手之上。

    很显然,她此时的小腹似乎极为难受,整个人都已在椅子中颤栗起来,更有无数的细汗,在额头上滚落。

    “老七,你方才问我要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其实这种问题,你又何需相问,因为你和我明明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同一类人,要死,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上!没错,方才那颗药丸,便是我随身携带的巨毒之物,我既然吃下它,便是已经做出了我最后的选择。老七,我此生最抱恨的,就是当年心慈手软,见你烧伤后的惨状,便终是饶过了你,让你在我身边为奴,长大,终至于养虎为患,倒害了我自己。所以现在,还是再给咱们娘俩一个机会,就是死,你也陪我一同去罢!”

    她幽幽地说着这些话语,两只手按在小腹上,整个人倒像是瘫软成了烂泥一般。

    可是谁知道这话说到最后的光景,明明萎顿在椅子中的半百妇人,却像是忽然间暴起的母豹子一般,手上握着从发髻中抽出来的一把细细的锥刀,猛地向身前钟信的心脏处刺去。

    这一下简直便像是电光石火,厅中的众人除了一直死死盯着何意如的秦淮外,都完全没有留意。

    秦淮只吓得大叫一声,身子便像离弦的箭般,朝二人冲去。

    只是在他刚刚冲到钟信身后,却见钟信身子向侧面猛地转过身,避开了何意如这雷霆般的一击,继而伸出脚一横一勾,便把已失去重心的何意如结结实实地绊倒在地上。

    何意如眼见钟信离自己近在咫尺,虽然腹内的毒药发作,已是疼如刀绞,却还在故意伪饰,一边低低絮语,吸引钟信的注意,一边竭了自己最后的一口气力,想要一击即中,让那锥尖上巨毒的毒药,进入钟信的心脏,在自己上路的时候,让他给自己陪葬。

    只可惜她虽然机关算尽,却不知钟信这许多年来对她的防范,可以说已经到了骨子里。从她服药开始,再到她在发髻中拔取毒锥,准备暴起伤人,都没能逃过钟信的眼睛,所以她这偷袭的动作看似突然,在钟信眼中,却早已经尽在掌握了。

    何意如趴倒在地上,手里的锥刀一阵乱舞乱动,却终还是慢慢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厅中的众人眼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一时间无不面面相觑,瞠目结舌。想不到钟家最高的掌权人,便在自己的面前,亲手服下了毒药不说,还要在临死前,拉老七去垫背,只不过到了最后,终还是放棋差一着,没能敌过钟信的算计。

    这厅中静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