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怎么样,爱了, 又能怎么样, 到最后, 终还是要认命的。
只是头脑中虽作如是想, 在心里面, 秦淮却只感觉到一阵无法言说的刺痛。
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 爱上他了。
也因为自己,已经和他身心交融, 真真正正地灵肉合一, 心甘情愿地守在这依旧暗藏阴秽的大宅院里, 与他携手同行,同站峰顶。
可是听着耳边劲风的呼啸,感觉着身下男人结实而无情的双臂,这一刻,秦淮的心底却在对自己冷笑,你想与他同站凌云绝顶,可是在他心中,或许正如何意如所说,真正信任欢喜的,怕是只有他自己罢。
恍惚与隐约的失望中,耳边忽然传来钟信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声音。
“嫂子,你现下人在老七的身上,却还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瞧你这眼睛虽然闭着,一双眼珠子倒还在眼皮下东转西转,当真是有趣得紧,这会子四下无人,你这副样子,倒惹到我了……”
这男人味道十足的声音,让秦淮只觉得心中一荡,继而,微阖着双眼的他,只觉得在朦胧中,有一张男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那些方方在寒风中袭来的万千思绪,竟在这一瞬间里,被忽然间压在自己唇瓣上的,两片薄而滚烫的嘴唇,融解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秦淮对这个男人的热吻有些招架不住,整个人便如丝绵般酥软,竟瘫卧在钟信的臂弯里,双手下意识便去搂他的脖颈,先是轻轻扳着他的头,以期他可以更用力地亲吻自己,继而,却像是如疯魔了一般,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倒像是怕钟信会忽然间放弃这个吻一样。
钟信倒被他这样忽然间爆发出来的热情弄懵了。
有好一阵子,他压在秦淮双唇上的唇片都忘了动作,完全是被秦淮主动地索取着,吸吮着。
可是慢慢地,他似乎在恍惚中,渐渐明悉了怀中人如此疯魔的原委。那是一种因为担心失去,甚至绝望后,又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所感染,终于和身上的这个男人一样,在这钟家宅院的最高处,在地放肆着一个男人被压抑了许久的冲动与真情。
良久,两个在寒风中竟然亲出了一身大汗的男人,终于不得已地松开了对方,互相看着对方胀红的脸,长长地呼吸着清凉的空气。
“老七,为什么到了这光景,你还要叫我做嫂子,甚至便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也要一直那样地叫我?”
秦淮也不知为何,竟然会在这样一个浓烈的热吻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一个略带了限制级的问题。
或许这几天来,在二人的床榻之间,锦被之中,这也确是让他心中有些捉摸不透的地方。
明明二人已经是名正严顺的夫妻,更坐拥着钟家一外一内的掌权人身份,可是偏偏在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刻,钟信却常常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