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开的为好,贫道并不想与你在皇宫中动手。”
临渊居士看着他拿出的符箓,笑了,眼神里透出轻蔑:“应山道友可是好大的胆量啊,本座倒是不知是什么给了你与本座交手的勇气?”
应山子白并不答话,只是只见灵力灌注入符箓,眨眼间符箓上那朱红的纹路亮起,化为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临渊居士暗自提高警惕,一道防御咒术已经按在舌下即将吐出。
只见符箓的波动骤然收敛,突然卷起轻灵的风环绕于应山子白身周。在临渊居士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他突然猛地蹬地前冲,整个人便如一道旋风般飞速越过临渊居士的身边向皇帝办公的乾和宫赶去。
临渊居士微微愕然,应山子白刚刚使用的符箓是——轻身符!
片刻的怔愣后,他低低地笑出声来,并未去追赶。他只是目送着应山子白离去的背影,静静立于鹤仙殿门前,随后摇头走进了殿门。
“你们有谁看懂了吗?”墨狐指着那里的情形示意道,用眼神鼓励那群小崽子大胆发言。数分钟的沉默后,终于有人试探着发出了弹幕:“应山子白为了节约时间,并且有自知之明打不过国师,所以选择了用轻身符躲开与临渊居士发生正面冲突。但是为什么临渊居士没有去追?”
墨狐抖了抖耳朵,赞许道:“说的不错。至于为什么临渊居士没有去追,是因为他不想率先在皇宫里动手。”
“临渊居士如今深受皇帝信任,他的目标显然也离不开皇帝的帮助。他现在正需要有这么个人做他的‘傀儡’,替他完成所有事情,所以是不敢在这种时刻引起皇帝怀疑的。”墨狐解释道,“而若是他在让应山子白避战后依旧穷追不舍,那就会让宁恒帝怀疑他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并且对这个在皇宫中毫无顾忌出手的人产生忌惮排斥——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就没有先对应山子白出手制住这个变数。”
他停顿片刻,突然笑起来:“当然,他认为应山子白此去的目的几乎不可能达成才是最关键的一点。”
另一边,季文渊已经来到了乾和宫门口。
“来人止步!”冷面侍卫抬手拦住了季文渊的去路。
季文渊抿了抿唇,缓声道:“贫道有事求见陛下,劳烦诸位通报一声。”
他正说着,宫门内突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嗓音:“这位可是应山仙长?”
季文渊转头看去,就见一高冠老者正佝偻着背缓步从殿内走出。这老者身着丞相朝服,看上去年过六旬,身量有些瘦削,却走得很稳。他的表情平静,眉宇间却不可避免地露出些许愁容:“仙长此来可是要面见陛下?”
季文渊对他微微低头行礼:“见过裘大人,贫道正是有要事前来劝谏陛下。”
丞相微微一怔,随即叹气:“仙长若是有心要劝谏陛下,那还是换个时间来为好。陛下近日颇为烦心,怕是听不进劝的。”
季文渊露出了惊讶迟疑的表情:“这……”
丞相摇头摆手:“走吧,走吧。老夫侍奉了皇上数十年,哪还有说错的道理。仙长若是现在执意要进去,怕是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远处慢慢悠悠跟过来的墨狐看见了这一幕,狭长的狐狸眼眯起,声音里透出笑意:“看见了吗?就是这样。之前国师的阻拦推迟了他前来的时间,但是季先生很巧妙地运用了一张轻身符,恰好将这段时间追了回来。而此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