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微笑起来。“他的大脑有必要再清理一遍了，不是么？”他放下杯子，盯着那打着转向上飘荡的热气，缓缓地下了指令。

    简在一旁沉默着，手指不安地搅动着衣摆。

    “简，”皮尔斯想起了她，转过头来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别担心，我亲爱的女孩。”他轻声说。

    “他还是属于你的，亲爱的。”皮尔斯说，“他和你妹妹多像啊，”他的话让简身体一僵。“一样的金色头发，一样漂亮的蓝眼睛，还有对你那么的依赖。”

    简抬起头，看着皮尔斯。他的脸上带着那副悲天悯人的笑容，就像十年前她在战争的废墟中哭喊时，皮尔斯向他伸出手时的表情一样。

    她以为皮尔斯是她的救赎，可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

    “可他现在要变了，”皮尔斯接着说，“他要有自己的意识了，他不会再依赖你了，他不会像你的妹妹一样了——”他的声音骤然升高，“所以洗脑才是最好的选择，你说是吧，简？”

    “是的…boss。”简强迫自己挤出欢快的笑容，虚伪的回答他。

    不行，还不行，现在的自己没办法也没能力脱离九头蛇，也没法让他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除非能联系到那个美国队长。简的眼睛滑向了一旁的录像，上面黑发的男人正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嘴里呢喃着一个名字。

    “史蒂夫”

    “咔嗒”，门开了。

    金发男人沉默的走了进来，嘴唇被抿的毫无血色。黑色的皮质靴子在地上踩出了轻巧的声响，像是一步一步踏在了简的心上。

    “boss。”男人走到了皮尔斯面前，顺从地弯下了身子，露出了一节与黑色夜行衣反差异常明显的白皙脖颈。

    “简。”皮尔斯看向了简，“你把他带到洗脑机那里。”

    简咬紧了下唇，走到了金发青年身边，“队长，”她柔声说着。

    金发青年没有回答，只是轻车熟路的跟着她—这让她心里有些刺痛—坐在了那把金属制的椅子上。简注意到他的手在因为紧张而握紧，指节在发白。

    他在害怕。

    简环顾了一下四周，皮尔斯的桌子上有一杯凉透的咖啡，她在思考自己冲过去把咖啡杯砸在他脑袋上，再拉着队长冲出朗姆洛小队包围圈私奔，啊呸，是逃跑的成功几率是多少。不幸的是，这几率近乎为零。

    “队长，”皮尔斯终于舍得从他那旋转椅上站起来，走向了金发青年。“告诉我你任务失败的理由？”

    “”金发青年沉默着，低着头没有回答。

    啪！皮尔斯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金发青年的脸立刻肿了起来，但几秒后又恢复了正常。

    “我认识他。”兴许是这一下有了作用，他抬起了头，眼睛亮的惊人。

    “你说什么？”皮尔斯皱起了眉毛。简在一旁暗自焦急着。

    “我认识他。”他固执地重复一遍，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让皮尔斯暗暗心惊。

    “我知道了。”他说，然后下达了最后的指令。“给他洗脑。”

    简颤抖着手指，蹲下身来仔细的将锁扣系上。她的手因为颤抖有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扣好锁扣。“啊哈，真是听话的好弟弟。”朗姆洛在一旁嘲讽着，他的语调猛的抬高了不少。

    朗姆洛曾经—在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