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无论如何都要赶过来。他俩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也没有好好沟通过了,推心置腹的聊天更是没有,恋爱有名无实,就像一场幻觉。本该好好巩固两个人关系的重要节点,他在学校里到底在干什么呢?他觉得其实有必要跟对方好好解释。
“我和陈禾初是发小,打小就认识,成绩也差不多,高考填志愿报了同一个大学,后来找辅导员换了寝室,两个人也有个照应。他家庭条件不算很好,前段时间他爸赌博又欠了债,家里天天被催债,他爸妈没处借钱,就跟他说想去死,债主见他们老不还钱,就找上了他,说要来学校找他,找辅导员找领导,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家欠钱不还。而他唯一能借到钱的朋友,只有我。可我没能及时察觉出他的异样,他指责我得了富人病,沉迷追星,整天上娱乐新闻,却不管他死活……”
“所以他向你求救了吗?没有吧。他开不了口主动找你借钱,旁观你追星、上热搜,觉得你花大把钱在无谓的事情上,所以就觉得你欠他的?”
“他毕竟只有我这一个朋友啊,催债的又真的来学校找他,对他施压了。”
林成文看着张绍安稚气未脱的脸,有些无奈:“具体欠多少呢?我帮他还。”
“我已经帮他还清了,可是后来他又失踪,我报警,到处找他。找到了之后,又送他去医院。好不容易安生下来了,他父母又闹着要来……每天都是特别多的事情。”张绍安看着林成文越来越凝重的表情,停住了不必要的讲述,直接说结果,“还好,现在基本都解决了,昨天下午在机场接到了他父母,我也不必天天呆在医院里。”
林成文问:“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张绍安回答得十分肯定:“是的。”
林成文偏过头想了想,又释然地说:“也好,你这个年纪吃点亏很正常,也不应该太过计较得失和对错,如果你不救他,也会后悔的。可你要清楚,他的那种心理是错的。”
“我当然知道这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俩都十分偏值得你去坚持,如果你认为这件事不值得了,那就退圈,你的称呼立马就会变成张绍安的爱人,这也算身份的重大改变吧?”
林成文笑着反问:“不算吧,现在我不就是吗?”
“可以是,一直是。”张绍安不好意思地从衣兜里拿出一枚戒指,它由一根银链串起,作为了项链的吊坠。他解开链扣,俯身,双手环过林成文的脖子,给他戴上,“哪天,你愿意和我结婚,就把这个戒指戴到无名指上。”
“去哪儿结婚呢?”
“去能结婚的地方结婚。”张绍安轻声说,“就算暂时不能,接下来的路,我也不让你一个人走了。”
林成文用手指把项链攥住:“你还年轻,不要轻易发誓。”
“可你对所有事情都抱着不确定和自卑的心态,我就是要每天都说,说到你堵上耳朵,依然听得到自己是一个优秀的音乐人,以及我有多爱你。我根本不要脸的,我没脸没皮,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堵我耳朵干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