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语言,对马克说:“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还好,话说的太多,有点头痛。”
“其实,我想说,我知道你和奶奶关系非常亲密,这种时刻,说什么话都显得太单薄,只能对你说句‘节哀’。”
“——”
“我没什么长辈,不太能理解你的感受,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你。”
“——”
“不过我想,如果我有的话,也会非常难过,这不是劝慰能解决的事情。”
“——”
“我看过一本上写,告别是生活的常态,人生就是由一次次的离开组成的,当离开是一种必然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地告别。告别虽然很难过,但是只会难过一阵子,如果你实在走不出来,就吃点糖吧,吃糖会让整个人都变甜的。”
听到他这么说,马克轻轻地笑了一下,客厅光线不好,爱德花朵没有看到,还继续问他,“所以,你想吃块糖吗?”
马克点点头。
爱德华多在心里小小地欢呼了一下——愿意说这么多话,还愿意吃糖,马克应该好很多了。然后他一摸口袋。
妈蛋。
糖没了,最后一块糖刚给他塞进嘴里。
爱德华多·萨瓦林,人体读数机,睡着了都能记数,10年的新加坡生活后变成蠢蛋。
爱德华多舔舔嘴唇,一不做二不休,从马克扶手椅旁边猛地站起来,两个手按在扶手椅的把手上面,弯腰给马克来了个椅咚。
“张嘴。”爱德华多低头对马克说。
“什么?”
“外卖。”
说完爱德华多猛地就亲了下去,亲的马克有点措手不及。他们交换了一个充满咸柠檬口味水果糖味道的疗伤之吻,接吻的间隙,爱德华多把水果糖塞进马克嘴里——他刚放进嘴里的那最后一块儿,还没吃完。
“gross,wardo。”
“闭嘴接吻——此外,我十年前就被你骗着跟你用过一个牙刷。”
“我没怎么用过那牙刷,跟新的一样。”
“我也没怎么吃这块糖,跟刚打开包装袋一样。”
“你为什么总是可以为了报复我连自己都捎带上?”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讨厌你胜过我喜欢我自己。”
接吻完之后,爱德华多本该霸气的起身,问马克累不累,想不想休息。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他们就上楼休息,给今天晚上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但是他没能这样,他还保持着椅咚马克的姿势。
“你累不累?我带你上楼休息?”马克问他。
妈蛋,抢了我的台词。
爱德华多这样想着,一面回答他:“有点,今天工作了好久。”
“那我们到楼上去?”
“好的。”
“你怎么还不动。”
“——脚麻了,站不起来。”他这话说的特别憋屈。
马克差点轻笑出来,只能咳嗽一声掩饰住。
“我背你上去。”马克对他说。
他抬头看他,月色下,他的眼睛晶亮亮的,充满的温柔的水泽。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撩乱别人一池静水,还浑然不自知。
爱德华多手长脚长,因为怕碰到什么弄出声音,就像树袋熊一样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