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隔一会就要睁开眼睛看看他。
看到爱德华多出来了,马克也停下手上的工作。
“为什么坐在这?”
“——”
“是因为我吗?”爱德华多忍不住问他。
马克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他,挪威海一样的灰蓝眼睛已经给出了答案。
“哦,马克——”
马克的神情出现了一点波澜,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说:“我吵着你了?”
“没有,睡不着。”
“我再呆一会儿就回去了。”
爱德华多点点,说:“走廊太冷,到我房间来吧。”
爱德华多的房间里只有个小书桌,他平时都用楼下的书房,马克进来之后,扫了一下四周,想挑个地方坐下。
他想到窗边坐下的,但是爱德华多非说他坐在那里反光,照的他头疼。
马克在床边坐下,笔记本放在他腿上。
爱德华多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手撑着下巴,笔记本的微光照在他脸上,一边光明一边阴影。
“现在不怕灯光照的你头疼了?”马克怼他一句。
爱德华多挑挑眉,一本正经地说:“不疼,一点都不疼。”
爱德华多看了一会儿,忽然扫到小书桌,想起来他刚搬进来的时候,曾经在里面找到了那条小银链子的事情。
他还以为,这个房间是薇诺娜的。
“马克,这个房间是你为塞隆小姐准备的吗?”
他话刚一问出来,马克的手就停了,他说:“不是。”
“可是这跟她的风格很像。”
“我买这栋房子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她。”
“——”
“如果非要说,这个房间倒像是给wanda准备的。”
“成年之后的wanda?”
“嗯。”
“我还以为你拥有了全世界之后就不玩幻想那一套了。”
“——”
“所以,她是什么样子的?”
“很难用几句话形容出来。”
“比如呢?”
“比如她依旧很ol,但是已经懂得每个人的不同,不应该捆绑别人去风险;比如她是咖啡色微卷长发;比如她依旧沉迷与星空和宇宙,还有其他广博壮丽的东西;她喜欢甜食,喜欢摩卡;最喜欢的味道是海盐玫瑰——”
“马克,是我的错觉吗?成年的wanda跟我很像。”
“最开始她不是这样的,她只是一点点变成这样的。”
马克想起来小的时候,他看的一本书,关于基因面谱学的,说当受精卵成型的那个瞬间,就决定了日后的爱人的形象。他曾经以为他和wanda就是如此。
但是,也许,爱一个人,不是按图索骥。而是你认识一个人,你们熟识,不断了解他,也同样去了解自己,相互磨合。然后你发现‘原来我爱的人可以是这个样子’,非常美好。
马克想到这里,看着身边还精神着的爱德华多,心里明白他这是前两天精神崩的太紧休息不过来。下床到小书桌里面拿了一个香薰蜡烛出来,点上。可以助眠。
蜡烛的香味很快就出来了,前味有点咸,爱德华多闻了一会儿,问马克:“你不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吗?”
“海盐玫瑰。”
蜡烛燃烧了一会儿,味道更浓了,很好闻,层次很多。
“还挺好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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