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悬挂在葱郁的树木顶尖上,随处可见n的黄色和紫色相间的校徽。路上有一对一对背着书包的学生。
他们穿过工程系的教学楼,继续往前,马克问爱德华多,想知道哪个是他的办公楼,爱德华多虚指了一下,马克朝那边看,楼宇掩盖在树木之间,看不全。
爱德华多轻笑一声说着:“经院的自习室也在那栋楼里,有次我去上课,正好赶上aa六月份的考季,连位置都没有,楼下还有人大喊‘aa是个骗局,没工作没女朋友’,结果大家一探头他就笑着跑走了。”
马克想着他说的场景,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因为这真是非常大学。
“你很喜欢这里。”
“很单纯。”
“建筑很漂亮。”
“理工大学的lh也很漂亮。”
“托马斯·赫斯维克设计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新园区规划的时候我找了好多设计师。”
“后来找了弗兰克盖里。”
“你怎么记得?”
“你要是有一队要在任何角度赶超fb的技术团队,你也会记住的。”
“没交新朋友吗?”
“只有学生,我们关系很好。”
“论文?”
“聚餐。”
“在这附近吗?”
“在市区好吗?”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穷死啦要去含税的餐厅——”爱德华多不知道被他戳中了什么笑点,一边笑一边锤他让他不要问了。
逛完了之后他们随便沿着一条小路出去,往爱德华多要去的那个画廊走。他们走走停停,到了画廊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在入口的位置看到一幅画,《怀抱雪团的少年》,古典派的,笔法细腻,少年的神情倨傲又脆弱,如同怀抱的雪团一般拒人于千里,同时又暴露了一丝的不安和孤独。爱德华多站在画前看了好半天。
“喜欢吗?”马克问他。
爱德华多收神回来,各种角度都下估了这幅画,然后说:“很喜欢”,他补充说了句:“这画和你的感觉很像。”
马克和他一起看,他没看出来什么,忽然想起来什么,问他:“你还记那张投影吗?”
“风暴中心的追风少年?”
“对,它叫《飓风中心》,09年我在纽约买的,那一年你冲浪受伤了。”
“——你为我买的?”
马克顿了一会才说,“当时没觉出来,后来我都忘了,你之前手受伤那会想起来。”
爱德华多不知道说什么,他抿紧了嘴唇,有点想笑。
他们买了那副画。
第二天早上,爱德华多懒床,不想起来,一直磨蹭到十点钟。返程回纽约又要坐很久的飞机,他们都懒得去远一点的地方,索性去了乌节路,反正不管怎么走,都有星巴克可以垫底。
乌节路虽然人多,但是大家都是奔着买东西来的,他们两个穿着t恤带着棒球帽倒是没什么人注意。
这一块区域很大,他们两个没有目的地,就走着逛着,爱德华多手里的冰淇淋就没断过,他还指给马克很多新加坡本土食物,奇奇怪怪的名词,让马克对他口味有了点预警。
“其实,这倒是我呆的最久的地方——家里太大了,邻居都很安静,周末不出海的话我就在这面的咖啡店坐一会儿,人多了看起来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