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讲礼貌…”萧师杰推开李旻的手,笑道:“继承人?继承人恐怕已经在不知哪个地窖里关起来了吧。”
“是你?”
“衣带诏,你还想瞒多久?”萧师杰冷冷地盯着他,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
李旻愣住了。
“皇上见到的衣带诏,就是李旻谋反的证据。朝中过半大臣都签字画押,供出了李旻。现在长平王太后恐怕已经陪着长平王往生了吧。”廖栩乔笑道。皇帝气得脸色青灰,说不出话来。
“皇上可是还想听?臣还有故事要说。”廖栩乔微笑道。
“你以为你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持就很了不起吗?”萧师杰嘲笑他道。
“那你以为你有陈家支持就了不起吗?”李旻反讽道。
“算了吧,有这心思跟我吵架,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安危。”萧师杰轻松地说道。
“什么意思?”
“我不像你,”萧师杰跨上马,俯身说道,“清阳城周围郡县的驻军都是我的人,几个重要中郡的太守也是我的人,你说这一次是谁赢呢?”
“皇上猜猜看,究竟是谁做出这种事的呢?”廖栩乔语气轻松。皇帝脸色发白,眼睛通红。
“皇上没有这个心思猜,那臣就告诉皇上,祭坛倒塌是工部侍郎的错,皇上吃的剧毒灵丹是钦天监做出来的,他们都在李旻的掌控之中……哦对了,不出意外的话刚才那碗药里也加了料呢……”
“为什么要这样…”皇帝仰面躺着,气喘吁吁道。
“为什么…”廖栩乔轻蔑地扯开嘴角,“养蛊的人都知道,过度了会被反噬。皇上以为自己在养人,殊不知,是在养鬼。”
“朕不相信!来人!来人!”
“皇上省点力气吧,毕竟这宫里可全都是萧相国的人了,叫也没有用的。”廖栩乔轻抚袖子上的花纹,“皇上自己不明白吗?皇上杀了多少无辜的人,自己不知道吗?那个所谓的南屿国宝合欢杯,如果不是陆将军死在了镇南关,要过多少年才能被人知道这就是个谎言!”
皇帝用尽力气坐起来,死死地攥着廖栩乔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是大逆不道…”
“走到这一步,你活该。”廖栩乔一把扯开皇帝的手,狠狠地甩下去。皇帝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愤恨地望着廖栩乔。
“皇上,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清阳城周围郡县全是萧师杰的人,连武林朝歌也有他的人在。”
“好个相国!好个萧师杰!”
“好啊……好…”廖栩乔用手指轻轻捋了捋胡须,大笑着走出殿外。
皇后和一干嫔妃都跪在大殿外求见皇帝,只见一个瘦高人影朝这边走来,紫色衣摆被风掀起了一角,露出皂底靴来。
“臣,恭请皇后圣安。”廖栩乔手举过头顶,俯身行礼道。
“大胆!内宫也是你随便进得的?还冲撞众多妃嫔!来人!把他给本宫拿下!”皇后颐指气使道。她穿着明黄广袖凤袍,戴着六翅点翠翟冠,浓妆之下是掩饰不住的苍老憔悴。
“皇上病重,后宫嫔妃竟然还有心思梳妆打扮,真是荒唐!”廖栩乔露出嘲讽一般的微笑。
“你!”
“皇后别动怒,晚了可就见不到了哦。”廖栩乔微笑着走了。皇后带领着妃嫔进了内殿,廖栩乔只听得身后传来哭声,心里一惊:莫非已经龙驭宾天了?而后又听皇帝在里面大骂、扔东西,心里又觉得好笑。他顾不得再笑,急匆匆地出门去找陈烨。
宫里面已经乱了套:广陵军冲进了宫中,沿着宫道砍杀宫女太监;还有一部分在宫外和武安军混战,血流遍地;另一